但嘴比思想快，他听到自己说：“你
个人
不放心，你等下，叫正阳陪你。”
说罢不等嘉音同意或反对，直接拨通乐正阳
电话。
乐正阳这样位置，业内基本默认是7/24工作制，接到向东电话，立刻就赶过来。向东又安排好车和路线，反复叮嘱正阳要送嘉音到家为止，才转身跑回办公室。
这真是糟糕透
。
向东边跑边想。
向东原本很内疚。
这刻却忽然感到冷漠和无所谓，心里奇怪念头闪而过：这个表情点都不像。
随即被自己吓跳：不像什
？和谁不像？
头部立刻隐隐作痛——他连忙打住，不能再往下想。
而嘉音也很快恢复正常：“那自己去吧。损失半，总比全损失好。”说着微微笑，显得并不太介意。
配得上向东特地把工作往前后挪移半天腾出来夜晚。也配得上特地穿上小礼服许嘉音。配得上他整整两个月期待。
只是他现在突然没有那期待。
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
只是看着许嘉音眼睛——这明明该是他喜欢眼睛，是他喜欢人，可他现在看着这双眼睛，却忍不住想起那个被他慌乱中关在休息室里勒令不许乱说乱动人。
随即听到自己声音说：今天下午有生意上合作伙伴来，两人起争执把办公室搞得塌糊涂，事情也没做完，因为是很重要事，很快就要，所以不得不留下来加班。
宁静。
“师兄，”向东难得见到许嘉音没有主动迎上前，嘉音便叫他，“不是说起去听歌剧？”
票是提前两个月就订好。
剧团是芝加哥来。
剧是最经典《猫》。向东很期待，因为嘉音很期待——说起来时候双眼亮晶晶，仿佛能烫伤人心。
这算什呢？
从文怡回国算起，他们总共见过不超过三面，不是吵得天翻地覆，就是滚到床上去。连朋友都算不上，甚至不能称之为固定床伴。而他已经为文怡放自己喜欢人鸽子。
这真是……
推开办公室门看到狼藉片室内，厉向东忍不
向东是喜欢他笑。
立刻内疚，犹豫起来。
嘉音抱着手臂，疑惑地偏偏头：“怎？”
表情很小却很生动。是最能触动向东样子。
向东几乎立刻就想说工作什暂时放放也没关系。
许嘉音愣住。
认识以来厉向东还从未爽约。这是破天荒第次。
之前哪怕再忙，只要与他有约，也会提前把事都排开——而且这多年下来，向东周围人都清楚这个习惯，不会在这种日子来打扰。
所以这是向东自己决定。
——嘉音脸色不好看。眉头蹙起来。
位置在最好包厢里。
走VIP通道点都不需要担心入场和离场时会拥挤。
还订离剧场很近高级西餐厅。特地和主厨交代空运鳕鱼长脚蟹。
宵夜选在旋转餐厅。有米其林级别甜点。
切都安排得很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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