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说“好。”
可向东没听到——他等不及回答,又“砰”地关上门跑出去。
——向东完全忘记这件事。许嘉音没有车。两人约好起出门都是向东先去学校接他。今天大概实在晚点太多。许嘉音竟然自己跑来。
倒退两个星期,许嘉音这样做,向东整天都会有好心情。但他现在颇为难。
“厉总?许先生在等候室。要让他进去吗?”秘书小姐声音又响起。
文怡下意识地勾住向东手指。
向东却“嗖”地把手抽走,飞快地转身摁开浴室门边对讲器:“你让他稍等下马上来。”推门就走。
“为什……你会知道?”向东皱着眉,偏头看他。
“诶?”
文怡愣住。
两个人在花洒下裸着身体大眼瞪小眼。
文怡脑中又乱又清晰。
想说:“下次定要戴套。”
话出口他自己就脸热:这话就是暗示想要有下次……
文怡却不介意样子,随口咕哝声。
向东没听清,问:“什?”——终于清理干净,他想想,还是不忍心再来次,小心翼翼地把手指抽出来。
文怡喘声,口齿清晰地重复次,是个牌子和个型号:“你不过敏那种换包装,你从来不记名字只记包装,别买错。还有他们现在编号也变,龟毛要死……”
文怡随着他动作被撞在浴室墙上。只觉得后背冰凉片,半晌回不过神。
花洒水淋在他头上,像场凶猛骤雨。
片刻向东又“咻”地推开门。
文怡猛抬头。
向东已经换好衣服,衬衫雪白,西服笔挺:“你呆在这里不要乱动。”他飞快地说,眼睛都没有望过来。纤长手指整理着散乱额发,发梢带着湿气——那手刚刚还在他身体里,他手刚刚还划过那滴着水发丝……
这次回来之后向东很多异常表现在他脑中走马灯般地来来去去。他还没厘清缘由,手已经有自己意识般,撩开向东湿润参差额发,地抚上那隆起眉间——看到向东皱眉就想要抚平,这似乎已经是下意识动作……
“你……”向东握住他手。
像是在极黑夜里抓住丝微弱光。
就在这个时候,头顶上响起秘书小姐声音:“厉总,您今天约许先生吗?他怎个人来?”
浴室里两人都是愣。
七年过去,好多事情都变。
向东却愣住。
他想起第次和文怡上床时候也是直接进去留在里面。那时候在酒店,是有常规安全套,但文怡没有让他用,说是他会过敏。明明是超私密事情,而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为什?”向东问。
“什为什?”文怡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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