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里傅金池正登上座塔楼楼梯,前面是道窄窄出口,外面光从那儿透进来。
“主要想不起来有什好送你。”严子书走过去,他忽然又有点儿后悔冲动,不是因为送礼物,是因为礼物太糊弄,“出岛买什你都能知道,岛上又没什特别东西。”
这两笔画算不上好,多年不拿笔,就是专业也手生。之前严子书被傅金池带着爬塔楼时候跟在他后面,因此拍到这个角度背影。他照着葫芦画瓢,打死也就这个水准。
唯有点儿秘密只是画背后还藏张纸。
是严子书对着《哥林多前书》抄,听曾佩蓉她们念过:
只是显然,严子书也不可能对此有头绪。
丁老先生吭哧几句便挂,回头看看乱成锅粥宴会厅,个头两个大。
其实是Lisa疑神疑鬼,闹着非要给严子书打电话质问。丁老先生却还要脸呢,又不能真让她任性胡来,又要照顾她情绪失控,只好说来打来打,亲自拨号才作罢。
严子书站在圣诞树前,看着星星出会儿神。
他不知明天报纸上会出现什新闻,不过更多是在想自己事。
让严子书奇怪是,傅金池向对丁鸿波无事还吃两瓶飞醋,怎会主动提他。
“听说今天上午皇冠酒店有场好戏。”傅金池坐在椅子上,玩弄着手里游戏道具,他刚刚离开会儿,回来后把手机扣在桌上,“有两家人办订婚宴会,准新娘到,宾客也到齐,就准新郎直没露面,到现在还不知道在哪,这会儿所有人都在找。”
“……啊。”严子书手顿在半空,“什?不会是丁鸿波吧?”
“你说呢?”
“让看看。”
Loveispatient;loveiskind.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
Itdoesnotenvy;itdoesnotboast;itisnotpr
两人去餐厅吃饭,吃完回来时候,树下多个扁扁礼物盒。
傅金池走过去,拾起来,这不是他放,当然就是给他。
这回换严子书靠在门边,隔空看着他。
严子书神色是淡淡。
抽出来是个金属相框,雕花繁复,里面镶着张六寸照片大手绘素描。个男人背影,线条介于利落和生涩之间,是作为外行来说还可以水平,能认出来是谁,是傅金池。
傅金池唇角挂着戏谑笑意,把手机递给严子书。
豪门富户公子跟门当户对名媛订婚,都是有头脸人家,宴会上出这等稀罕事,这会儿已有小视频传出来。混乱人群中,Lisa身着鱼尾礼服,又气又急地在跟谁说话。
回头想想傅金池那张嘴,堪称预言大师。
他说丁鸿波是gay,准;又说丁鸿波婚都不定结得成,现在看,也差不多。
这会儿,想必丁家、黄家两家人都在满世界找丁鸿波。还没等到午餐时间,连严子书这儿都收到丁老先生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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