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书沙哑着声音:“会传染你。”
傅金池说:“不会。”
发烧人畏寒,严子书抱着他,想从他身上汲取许多温暖。
翌日起来,烧退大半。
这当然是好消息,但还是不能出门太远。严子书开着电视,播放着外界热闹动静,去娱乐室找款新桌游,跟傅金池玩推理消磨时间。不管怎说,至少得干点儿高兴事吧。
护士过来打完针,傅金池用酒精帮他擦手心:“你自己没感觉吗?”
严子书还真没发现,只是浑身疼,还有些歉意。他本来是不想在这个时候扫兴而已。
但现在也没得说,计划全部抹消。别都没身体重要,他这高烧要是再转成肺炎又是麻烦,临出门时穿好衣服重新换回睡衣,被傅金池押着回床上躺下。
这时节疗养院里也没太多人,能回家都已回家。除些值班护士,显得空荡荡。
去不外面,索性在房间关起门来二人世界,严子书裹着被子,被傅金池圈在怀里起看电影。选部轻松欢快好莱坞喜剧大片,密集笑点恨不得冲出屏幕,把屋里填满直白欢乐。
,傅金池以前除非有目性,不然是懒得搞。
更何况,照他计划,本也不打算在疗养院里过节。
港城到时会有各种庆典和狂欢,万人空巷,比肩继踵,很多地方位子可能都很难定,但当然对傅金池来说问题不大。他做很周全准备,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
不知严子书偶尔还是不是还会想起自己以前生活状态,案牍劳形,独来独往,把自己埋没在日复日工作里,副完全不需要私人生活工作机器样子。
如今傅金池总想用俗世温暖和快乐去诱惑他、蒙蔽他,把他拉到各种感官享乐里来,而且已经尝到很多甜头,不管是带他出门,还是陪他会友,都是这个目。
外面钟声悠然传来,还有《普世欢腾》音乐,那切离他们很远,但又不是遥不可及。
这会儿严子书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身上滚烫,关节酸痛,喉咙生疼,哪哪都开始难受。
药效慢慢上来,他电影看到半,眼皮打架,忍不住靠着傅金池睡着。
傅金池把他放倒躺平。
身体不适导致梦里也乱七八糟,中间严子书醒两次,眼神都好阵怔忪,半天才知道今夕何夕,傅金池便放下手机,温柔地俯过来亲他。
总之让他回不到以前那个冷清石座上去。
严子书还是拽着傅金池把圣诞树挂好,树顶颗星星,树枝上挂满小天使和金色小球。就这点上,他们俩创意加起来可能都比不过个有经验小孩儿,反正有那个意思就算。
然而天不遂人愿,平安夜前天,严子书整天都轻飘飘,脚底像踩棉花,早上还没太在意,到下午,傅金池觉得不对,用手背试他额头温度,又拿来温度计量,39.8℃。
得,哪儿也别去。
不知是不是这段时间太无忧无虑,乐极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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