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养院里准备许多小圣诞树,每个房间都可以申领棵,自己回去拿东西装饰。
有天傅金池进门,严子书便站在客厅中央,对着棵高及胸口圣诞树,思索着怎给它打扮,地上摆着堆彩带挂灯和小装饰,也是领来。
傅金池站在门口看会儿。
说起来,男人,自从重新开荤,他很多时候其实什都想不做,只想琢磨怎把严子书推到床上玩什花样。比如现在,傅金池想,那个绸带与其绑礼物,不如绑到他身上。
至于这些意义在于“应景”折腾
夜风瑟瑟,冷意侵来,被身上大衣抵挡在外。
玩天下来也不想再聊什,只是这样静默地走着夜路,但并不觉无聊。严子书低头看地上影子,狂欢过后热闹散尽时,身边却仍有人陪伴,本可堪称件完美幸事。
严子书牵住傅金池手,对方很快回应,然后十指紧紧交扣在起。
傅金池手心总是比他温暖干燥,忽然开口啧声:“你手怎还是这凉。”
他把严子书手抓起来,用自己两只大手包裹,帮他暖着。
他与普通人之间连接板。
这天曾佩蓉等行人,急着回家就先去乘渡轮,不急在石鼓岛这边民宿里多住晚。留下来人起聚在独门小院里玩闹,严子书和傅金池也在其中。
曾佩蓉她们要提前练习圣诞颂歌,客厅里有架小钢琴,有人带来五线谱,问谁不唱歌能弹下琴。严子书以前学过,坐到钢琴前重拾旧业,边慢慢找感觉,边帮他们伴奏。
最开始有点儿磕磕绊绊,上手后就熟练多,好在大家也没有太严苛要求。严子书找前肌肉记忆,越来越娴熟,等没人再唱歌时,他试着弹首曾经熟悉《梦中婚礼》。
傅金池没有坐,抱胸靠在门框上,像屋里所有听曲人样,凝神屏息地望着他。
然而傅金池又不老实,在他指缝间暧丨昧地摩挲,又轻轻挠他掌心。明明只是手被对方抓着把玩,严子书却心头颤,好似整个人身体发肤都在对方手中样:“别闹。”
“不闹。”傅金池低头在他手心啄下,不轻不重,有些酥丨痒。
严子书笑下,微微蜷起手指,把这个吻握起来。
*
之后几天,他们自然也不能免俗地跟整个港城人们样,做迎接节日打算。
严子书坐得很随意轻松,手法技巧说不上高超,但是弹奏清晰准确,流畅曲调犹如娓娓道来,傅金池笑笑。严子书抬头时跟他目光交织。
严子书什也没说,但傅金池知道这曲是送给自己。
他已经写在眼神里。
到快半夜时候,再有精力人也倦。两个住在疗养院人,起身与众人告别。
能看出,严子书在这些年轻人里很受欢迎。毕竟他性格随和又很会做人,只要想,就很容易跟人打成片。傅金池跟在他身后,两人步行在路灯光下,并肩走向疗养院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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