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油门加速,把所有是非都远远甩在后面。
傅金池却又开口:“吴律师待会儿有没有时间?请您吃个饭,再咨询些问题。”
吴律师忙不迭地答应,这时间他当然是有。
至于还住在医院傅三叔,傅金池这个做侄子,也去亲自探望过次。
那时傅三
走时候,吴律师坐傅金池车。前面是司机开车,两人坐在后排,傅金池托着下巴,漫不经心往外看,忽然叫司机声:“看见前面那小孩儿没?绕下,从旁边出去。”
吴律师顺着他目光往窗外看,其实是个大学生模样年轻男生,模样不难看,只是此刻形容狼狈,栖栖遑遑地站在法院门口,四下张望,似在局促地寻找什。
吴律师心头跳,他对这小男生倒是有印象。
要说纪晨,虽然跟案件本身无关,只是吴律师接触过大量关于英瀚前总裁傅为山资料,对他这个密切接触人也不至于完全陌生。算是傅为山包养对象还是什?——像吴律师这种直男,不好断然定义,不过在他看来,总之大概就是金屋藏娇样角色。
因此在金主出事后,据说对方生活也就不太好过,糟心事件连件,堪称惨淡。
片段,那刻竟是“喜”大过“惊”,其他全都懒得计较。
返回东城这阵子,确实有很多事让傅金池忙得脚不沾地。
傅为山涉及案子二审开庭,他到场旁听。不过案件不公开审理,傅金池只在休息室看全程转播。电视屏幕里,被告席上那张熟悉年轻英朗脸上写满阴沉与不甘。
看在傅金池眼里,却全都是对方以往意气风发不可世模样。
傅金池心里生出很多无谓感慨,比如世事无常,犹如场大梦般可笑。
不过,这不听起来也是人之常情?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啊。
吴律师不欲妄加评判,只是下意识问道:“那个男生还有什问题吗?”
傅金池似笑非笑:“以防他会拦下们‘碰瓷’而已。其实也没什,只是今天这好日子,不太想被不相关人破坏心情。咱们躲躲就是。”
吴律师虽不完全明白,但立刻装作很懂地应,显然多不该他问。
司机依言转到另个出口,没被纪晨看到,出法院之后便上高速。
之所以说无谓,是因为这只在心里想想,他并不打算再到傅为山面前去分享。
法官宣布二审维持原判时候,傅金池就不再看,起身离开。
其实冷嘲热讽话,此前他去拘留所探视傅为山时,该说都已经说尽。但那时候他弄丢严子书,大概态度也很难看——现在就没关系,他视若珍宝东西已经失而复得。
傅金池微笑着,甚至有闲心反省那时自己太过失去风度。
他自己律师跟在身后,亦步亦趋。吴律师及其律所为傅金池服务多年,对这位金主解得也有七七八八,从头到尾围观这场兄弟阋墙闹剧,时至今日,内心早就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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