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金池道:“大概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吧。”
严子书揽紧
傅金池果真依言在他面前转过身去,放低身段。
严子书环着傅金池脖子,伏在坚实有力肩膀上,手里抓着他肩膀上衣料,有种饱胀情绪在心里膨胀。傅金池不需要同情,他自己选择路,不管是好是坏,都会走下去。
讲第件就有第二件,傅金池忽然说:“以前没怎跟你说过母亲事吧。”
在此之前严子书只知道她是跳海z.sha。他小心地问:“你想说吗?”
傅金池道:“她是个很传统女人,长大村子很保守也很封建,都是以夫为天思想。后来她出来打工,进夜总会,骨子里就直很自卑,觉得自己不可能再嫁个好人家。她觉得自己跟傅之章,就得辈子认定他,不然也没有其他活路,以后没有其他男人会要她。”
过,从那以后,就很想看看傅为山,如果他有天四面楚歌,谁也不会伸手帮他,会哭吗?”
他补充:“那两个保姆倒是哭——后来在东城混不下去,哭着回老家。不过傅为山他个大男人,觉得总该比母亲跟保姆坚强点,谁知道呢,得看看再说。你觉得呢?”
严子书撇过脸去,咳声:“去坐牢话,般是会让人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那很好,也希望将来看到个全新傅少爷。”傅金池站起来,拍拍衣服,“严子书,如果你除幸灾乐祸,还给他任何其他眼神,会伤心。”
“应该不会。”严子书闻言笑下,本正经道,“何况,也是很偏心。可早就向着你。这还用怀疑吗?”
严子书道:“老辈人,很多成长环境是这样……至少她还有你呢。”
傅金池道:“有只会更让她觉得,孩子都有,更不能离开父亲。不管怎劝她,她都不肯听。小时候觉得是没能力,不可靠,等长大会好点儿,后来才发现也没有用。有人只要自己顽固地认定什事,别人说什都没用。她根本不愿依靠,那谁也救不她。”
严子书在他背上低声道:“不管怎样,她已经解脱,你不要太难过。”
傅金池道:“没什好难过,反而点儿恨她。”
严子书问:“为什?”
看傅金池眼里光芒,似被大大地被取悦。男人要哄,什时候都是真理。
这会儿潮水涨得高,傅金池扶着严子书也站起来,两人顺着高低起伏石头原路返回。
到大路上,严子书却是被背回去。
天黑,他下礁石时候脚踩空,被傅金池拽住,但还是给崴下。走到水泥公路边上,掀起裤腿检查,稍微有点瘸,腿上划几道。傅金池想要抱他,严子书第反应是拒绝。
他想说还没那娇气,连路都走不,然而想想回疗养院还有跟来时相等路程,那距离可不算近,看看傅金池眼睛,忽然改口,耍赖般:“你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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