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金池不向他解释,只是诉诸于行动。但在最后关头,还是克制住自己,问可以吗。
严子书静默望着他,没有回答。良久,傅金池松开他,起身,浴室响起哗哗水声。
严子书翻过身叹口气。
人孰无七情六欲,如果只求个短暂快乐倒是简单,不是不想,只是仍顾虑太多。他也知道,他要是重新给傅金池个机会,就不得不在没有距离相处中,直面傅金池温柔假面背后偏执阴暗真相:强势,激进,占有欲极强,控制欲极强。
以后会变成什样子,这些自己能不能妥协?接受?包容
“是吗?”傅金池手从他上衣衣摆底下伸进去,“表哥会这样对你吗?嗯?”
严子书哼声,抓住腰上手臂,往后退,反更结实地落入身后怀抱。
他微微弓丨起身丨子,缩在傅金池手里,有些战丨栗地加重川息。
“快别。”严子书声音微弱地说,“你不怕有人进来撞见。”
“被撞见正好。”傅金池呢喃,“哎,们在那老头儿面前挑明关系好不好?如果他连这也接受不,正好你就有理由,再也不用跟他打交道。”
仗着自己有点根基,高高在上施舍给严子书些恩惠,和曾佩蓉那种是不样。可严子书身处低谷时,除无差别接受这些恩情,又能怎样呢?
而更叫傅金池不悦,是严子书为此给予对方感激。
严子书拥有种“难得糊涂”精神,他在自己底线范围内,长于隐忍,喜欢记恩,不喜欢记怨,而傅金池恰恰相反,他用挑剔而愤世嫉俗眼神打量众生,因而能入他眼人少之又少。
丁老先生也在端量傅金池,傅金池轮廓深邃,目光冷峻,不咸不淡地回敬。
旁边严子书读到两人之间微妙氛围,眼观鼻鼻观心,观棋不语。
严子书觉得他这是什清奇思路,好好就直接跳到跟人绝交。他靠在傅金池身上,顿顿,劝道:“毕竟只是萍水相逢……关系也没到那个份上,还是彼此保留点距离嘛。”
听到“关系没到那个份上”,傅金池才莫名缓和脸色,把手收回来。
“走吧,不回去下棋,到你房间待会儿。”
严子书应,却始终不明,傅金池对丁老先生那种不顺眼从何而来。
在房间里不觉又厮丨混起来。严子书被傅金池压在床丨上亲吻,仍不理解到底是哪点让他吃味。他以为这种程度掩盖,该是可以接受。对于非亲非故人,比起不加分别坦诚,保持你好好过得去关系不是更好吗?
局终,严子书起身,说要去洗手间。
疗养院洗手间颇为豪华,甚至摆着沙发,香薰淡雅,洗手台上花瓶中每日更换鲜花。
严子书正洗手时候,门打开,熟悉高大身影跟着走进来。
傅金池俯过来,从身后环住他,鼻尖蹭着他后颈:“表哥?”
严子书擦擦手,安抚地开口:“这不是怕老先生思想保守,不容易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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