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彪在上首,傅三叔也在,除傅为山和纪晨,另外还有两个不认识,年纪都不算小。
挨个数去,直数到最末位,严子书才找到仿佛隐身在阴影里傅金池。
唯独傅金池没扭头看他。
正怔愣着,不知该做什,手中忽然被塞个沉甸甸托盘。
严子书反应过来,同时肩膀被暗示性地推把,他也别无选择,走上去添茶倒水。
是他格局不够,哪个有钱人在安保公司雇不到堆专业保镖。
正主们倒都不在外面,严子书路过甲板,被带到宴会厅去。
有人门口守着,见到他们,咳声给打开门。进去后,他环视圈,知道傅金池应该是来,心跳忽然加剧,只不过,第眼见到仍是傅为山,以及几乎窝到他怀里纪晨。
可能因为那个位置正好有灯光打下,就像写在脸上主角光环,总是最能吸引目光。
严子书眼眸暗沉,第想法是原来傅为山保释出来——好像是有这回事,之前何总助还说差点就成——第二想法就是,恐怕被保释人员随便离开居住地,也不太合规吧。
在亲眼所见之前,这两天里,严子书想象最多,就是文彪找傅金池等人来谈判,届时会是什样场面——想来想去,经验不足,只能无限向电影里**讲数镜头靠近。
但每天也有几分钟,又觉得难以置信,难道真会在这样时机再次见到傅金池。
严子书没表也没手机,最近过得时间感有点乱,都快想不起傅金池消失多久。
他尽量把自己收拾利落,头发全部往后拢着,镜片擦得透亮,劣质衬衣丝不苟扎在腰带下,硬把软塌塌廉价制服,穿出松形鹤骨感觉。让谁见也不能说句狼狈。
被带到甲板上时候,严子书最直观感受是,人多。
可能文彪动用自己能量。
随便吧。他很快转开目光,其实倒隐隐觉得失望。
室外天色不好,室内光线也差,宴会厅即便开大灯,也显得有些鬼气森森,若明若暗。
再仔细看,其实就是摆张会议长桌,五六个人,开会似围着坐,刚刚正有人在说什,或许在讨价还价?看起来,和平时商务谈判也没什区别,就差个PPT和投影仪。
听到有人进门,所有人自然停下话头,把目光投过来。
原来人群都挤在起时候,也不大容易分得清谁是谁,只见黑压压片头顶,不是很恰当地打个比方,像大公司开年会,无非所有人都紧紧绷着,不苟言笑,气氛肃穆。
头顶乌云压迫,周围可见度不高,风追,浪急,船身起伏不定。每个人脚下却都像扎根,严阵以待,警惕地互相防备着,似乎只要言不合,随时打算上演全武行。
这甚至让严子书感觉自己有点没见过世面。
当然,面前不全都是文彪手底下人,来者是客,有半都是客人带来保镖。
此时严子书才反应过来,自己以为什孤勇身独闯敌营戏码是小儿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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