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多久,外头响起新年钟声,辞旧迎新。
傅金池发个消息,拍拍覆在自己膝头手,忽然命令似说:“走吧。”
“去哪?”严子书问。
“下山,不在这儿过年。”
“现在?”严子书犹豫,“就这直接走?”
然后严子书听到这个历史遗留原委。
其实也算不上什原委。就是以前傅之章到逢年过节时候,会把外室和私生子带到老宅来。母子俩第次上门时就是个春节,傅太太见,气不过,又不想当着所有亲朋好友面发作,自己失仪态,就借口给小辈发红包,撺掇他们去辱骂小三母子。
小孩是可以童言无忌,谁讲得越直白越难听,花样越多,傅太太给包红包越大。
他们父母发现也从不阻止,任凭孩子洋洋得意地围着傅太太邀功索要红包。
小孩不懂事,大人们是懂事,可满屋大人们,大多也不以为怪,反而因为看到这出精彩正室斗小三大戏,露出幸灾乐祸面孔,品头论足,津津乐道。
,也分含蓄阴阳怪气,和直白当面羞辱。
黄毛那些半大小子,嘲笑他严子书,嘲笑纪晨,都挺能让人理解。
为什对傅金池也抱着那赤摞摞恶意?
傅金池坐得比他高,严子书把只手搭在对方膝盖上。
傅金池发现,每当严子书请求什时候,他总是喜欢做这个小动作——伸出手,搭在对方膝盖上,搭在腿上,搭在手上,安安静静地放着。不过,有时候也有表示安慰意思。
傅金池说:“过十二点,就算守过岁,这几年都是提前走,他们知道。”
说吧,傅金池也不管他乐不乐意,拽着人就往外走。
严子书来不及多想,被带着路去车库。
今天傅金池确
傅金池大概就是从那些态度里,无师自通地领悟该如何做个漠然看客。
至于现在,虽然没有傅太太发红包,从小培育出仇视却难以再轻易消弭,何况,像黄毛和青春痘他们,傅金池年少气盛时候,也没少予以反击,以前还干过偷拍他们聚众**再宣扬得人尽皆知缺德事,这就不需多说,总之,双方梁子早没那容易解开。
不过要傅金池现在说来,散播什对方光屁股照片,这种小打小闹也没什稀罕。
要是有什办法,大家能起同归于尽才比较好玩。
他心里酝酿着许多不能,bao露在阳光下想法。
但傅金池只是淡淡看他眼,脸上表情都未曾变。
无论发生好事、坏事,无论别人对他表现出善意、恶意,他总是维持着同种态度。
但这不能说明他坚强,只能说明,他面具已经焊在脸上。
严子书莫名感到股说不出悲哀。
严子书故作轻松道:“你们家小孩,真是个比个嘴欠,小小年纪就这样,上梁不正下梁歪。欠教育得很。”傅金池听罢,甚至开个玩笑:“这其实也是历史遗留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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