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书想片刻,终于有机会说:“你最近遇到麻烦?”
他原本想问“你最近去哪”,“你去做什”,到底傅晓羽说那件刨坟事,让他很难不放在心上,可直接问又怕过于冒犯,便这样加以试探。
傅金池坐在椅子上,两手交握,大拇指互相轻轻摩挲。听罢,他倒是情绪如常:“哦,你说这个,看来很多人都听说。”他不奇怪,对方意在震慑,自然不吝于把风声闹大。
严子书问:“到底是怎回事?”
傅金池垂着眼摆弄手机,从相册里调出照片,隔着被子扔到严子书腿上,让他自己看:“要说麻烦也算不上,已经清理好,公墓方面也道过歉赔过偿。”
过个多小时,点滴输完,重新把医生叫回来起针。傅金池直守着严子书,吃饭叫金凤台外送,当然,外送指是秘书Lily外出跑趟腿,把食盒给他送到家里。
严子书还说他:“随便点个外卖就可以,还让她跑那远。”
傅金池却笑道:“不在时候她又没什事做,难道发那多工资养闲人吗?”
严子书想知道他去哪。
窗外天空低垂有如幕布,朔风凛冽,卷着枯枝敲打在玻璃上,咔哒作响。
举动也代表傅金池态度。
气急之下打巴掌,也是人之常情,傅三叔可能还会不疼不痒地替儿子道个歉。
但不能真撕破脸,否则会让傅金池失去个塑料盟友支持。
“但你说‘还’——”他轻轻哂笑,“你该不会有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黑名单吧?”
傅金池笑而不语地默认,指指自己心口。他当然有。
严子书虽有心理准备,还是拧起眉头:“这也……”太过分。
傅金池却道:“别惊讶,都是小事。最近又是选董事,又在公司里跳得太高,碍傅为山少爷金贵眼。傅太太死,但她狗还在呢,
这种灰暗阴冷天气,尤宜躲在家里睡觉。严子书精神不济,吃点东西又犯困,却因为头疼睡不着,作用于神经药物,多半有许多后遗症,他只好开口,问家庭医生那里有没有安定,傅金池却喂他杯温水,说是药三分毒,不要用那多,多喝点水加快代谢。
水杯被放回原处。仍旧坐卧,室内却忽然陷入沉默旋涡。
半晌,傅金池道:“既然睡不着,那不如聊聊天。”
严子书靠在床上:“聊哪方面?”
傅金池便道:“老规矩吧,你先问。”
“你可真是……”严子书吞下后半句,冷冷地想想,“但还有个调酒呢。”
“可以去查监控。不过他如果不傻,可能已经想办法把录像删,要费点儿功夫。”
“下巴上有两颗痣那个。”严子书说,“有没有证据无所谓,自己想办法。”
“看你才是不消停。”傅金池哭笑不得,“都这样,躺着吧,回头去找他讲理。”
这时要有个外人在场,听见他们俩对话,算是妥妥狼狈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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