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书下楼得很晚,路上又跟Helen撞到起,两人并排等电梯。
见左右无人,Helen悄声道:“小纪今天来公司,但是和老板
纪晨狐疑:“真?你能保证?”
严子书心道,半个字都不值得信。
糊涂人总是糊涂,怎永远都学不会清醒。
但这已经跟他没关系,他看看父子俩:“今天没开车来,就不送二位回去。”
然后又单独对纪晨道:“明天公司年会,记得来参加,具体看群里通知。”
纪晨望着他,喉咙里像堵团棉花,心里阵刀剜,阵火烧。
命运仿佛躲在阴影里,露出嘲笑神色,没有人会帮他。
良久,在给出答案后,他全身像脱力。
外面几个男人不耐烦推开门:“商量好没有?磨磨唧唧!”
纪晨躲闪下,目光有些空洞。
不打算帮他。
“好,你不愿意。”严子书道,“要你去向傅总低头,让他帮你父亲还清所有钱。”
纪晨面上再次露出不情愿神色:“跟他……已经没有可能。”
严子书松开手,自己坐到旁单人床上,摆明给他留出思考时间。
纪晨苦苦哀求:“严助,求求你,就帮这次,定会把钱还给你。”
纪晨垂下眼“嗯”声。
他明白,这是傅为山条件。
为解救父亲,他抛弃尊严,也就失去闹分手立场。
*
翌日,所有人员在公司楼下搭乘大巴车集合。
“你横什?”严子书扫金链眼,“给个账号,明天会有人给你们打钱。”
纪父冻得哆哆嗦嗦,穿好泛着油光棉衣,缩着脖子,父子俩跟他出居民楼。
男人副衰样,心情却好得不得:“哎哟您真是这个!”他比个大拇指:“您可是们家恩人!小晨,还不赶紧谢谢你朋友!有钱人!”
纪晨终于冲他吼起来:“还有心思说这个!你能不能不再去打麻将!”
纪父搔搔地中海脑门:“不打不打,真不会,就是玩玩嘛。”
严子书眼帘中映着他无措脸,却冷语:“二十万,你知道是什概念吗?对赌博人来说,几天,几周,就可以输干净。对好好工作人来说,根据薪水高低,少则几个月、多则几年才能攒起来。但是对傅总来说,几乎不算是钱,还不够他身行头,块手表。”
他向外面昂昂下巴:“所以你要狠下心,跟你父亲割席,把你自己带走。这点小事还能办得到。要帮你去跟傅总说和,只要他愿意,分分钟就可以给你们补上窟窿。”
说罢,严子书起身,抄着兜在屋里踱两步,忽然想起什:“对,这里事你母亲都还不知道吧?听说她身体不好,你要不要先给她打个电话,别让她太担心。”
纪晨嘴唇咬得发白:“你这是……要威胁吗?”
“算不上。”严子书审视他,“但不知你什时候能长大点,像个成年人那样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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