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姐在他面前,直都是平静理智。
然而他未尝不能体察那理智下无奈,还有对未来生活麻木和无望。
如果能好好过日子,谁愿意这样呢。
他抬眼望去,主路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傅金池车则沿辅道缓缓驶来,停在严子书身边,降下车窗,墨镜已经摘,露出个优雅和善微笑:“这里不能停太久。要上来?”
严子书牵牵嘴角,打开副驾门:“找个没监控地方说话吧。”
傅金池远远望着这边,提醒:“相亲那小姑娘还在呢,你总不能撂下不管吧。”
这倒是。严子书先摁他电话,又打给傅为山:“朱小姐这边……”
傅为山只草草道:“你帮忙应付下。”
严子书应。
好在朱小姐“通情达理”,听罢,也是耸耸肩:“行不用解释,有什看不明白,是男朋友找来吧?既然是瞒着另半来相亲,人家‘抓*上门’,那也没什好说。”
眼前场景,让严子书在脑海中勾勒出副狗血打底不规则多角图案。
整个乱七八糟。
接下来套路是纪晨耍脾气,虽然没有发作,却赌气转身要跑,傅为山要面子,私下闹闹就算,在朱父面前闹大龙凤,无异于在他脸上甩巴掌,几分愧疚都变成恼羞成怒。
好在傅为山脑子反应倒快,当场编个“跟家里弟弟吵架”瞎话糊弄过去。
朱父虽然心生疑问,但还要赶时间去上班,暂时来不及多问,跟秘书上车走。
“你倒是会指使人。”傅金池笑声,绕个大圈,最后停在饭店周围条巷子里。
车里换新香薰,味道清淡,别致精巧玻璃瓶里,浅金色液体缓缓摇荡。
傅金池升起车窗,形成个密闭空间,胳膊搭在方向盘上:“这里可以?”
严子书想想,选择开门见
严子书叫辆礼宾专车,帮她打开车门:“真是抱歉。”
这事他也有干系,人家问过傅为山性向,他只说没说二,隐瞒还有个交往对象。
朱小姐倒没有发火,礼貌地坐进去:“麻烦你回去看看傅总那边什情况,然后发个消息告诉。要是他男朋友不同意们‘相亲’事,那就好聚好散吧。”
前排不愧是开宝马接单司机,听到这种话,只像聋样,脸色都未变化。
严子书目送专车离开,才叹口气出来。
随后傅为山匆匆离开追去,原地只剩下严子书和朱小姐,外加个始作俑者傅金池,远远地靠着车,戴着墨镜,悠然自得地交叠着双腿。
朱小姐和严子书站得近,面面相觑,时尴尬。
朱小姐问:“呃,那你要不要也去看下?”
严子书原本是有这个打算,傅金池却打来电话,及时把他叫住:“人家小情侣闹矛盾呢,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没准还要打炮解决问题,你跟着去干嘛?围观?”
严子书听他讲得荒诞不经,忍不住按按突突直跳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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