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金池在床边坐下,弯腰凑过来:“生气?”
“哪敢。”严子书皱着眉头,半真半恼地抱怨,“你现
可恨是,傅金池还总是擅自加码,因为他根本不讲公平。
傅金池让他洗手:“最近有人定宴会,老曹正好要做这个,想起你提过,捎带手事。”
哦,老曹啊,酒店餐厅聘请那个国宴级别大厨。
那这顿饭含金量可更高,般人怕还没机会接触。
严子书看他眼,鬼使神差地说句:“还不太饿。”
傅金池直在悄无声息地关注着他。
这瞬间,严子书心里浮上不是感动,他觉得心浮气躁,又无从发泄。
你是谁?凭什?要求你这做吗?
但又不能说对方表现得不好……是表现得太好,显得太拿他当回事。
以至于严子书感到不知从何而来巨大沉重感,压得他胸口发紧,很不自在。
能做出道菜,可真是个大工程,不免又好奇,又心驰神往,可惜不知哪里能吃到,许愿长大定要找作者问问。
真等长大以后,当然也没有那嘴馋想法,只是觉得那时自己很好笑。
为佐证记忆,他当时还心血来潮拿出手机,试着搜搜原文,结果无所获。
本来也该就这样算,又不是什重要插曲。
当着傅金池面,严子书显得毫不在意,轻描淡写地说记错。
但他补充说:“谢谢,有心。”
说完就转身回卧室,顺手反锁上门,然后按照习惯,执行换衣服程序。
严子书也知道,自己反应是失礼且失态,至少该装得更坦然点,接受对方好意。
不管高不高兴,这才是所谓“有涵养”、“有自信”处世之道。
公寓里每扇内门小钥匙,其实都放在门框上方,反锁只是个形式。傅金池摸到钥匙,开门走进来,在身后又重新关上。严子书已经换家居服,正盘腿坐在床前小地毯上看书。
这话说来奇怪,个人害怕别人把他当回事。
但,傅金池,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他宁可两个人是明码标价。不是相互利用吗?次上床换条消息,顿早餐换个亲吻,不够光明磊落,但卑鄙得理直气壮,每个人都出得起自己筹码,等值交换,不亏不欠。
但严子书又知道,这个等值交换是多虚无缥缈和厢情愿。
什不亏不欠,傅金池从来不是什适合温情人物,他心机深沉不择手段,是个精于算计商人,如果他向谁付出,定是为变本加厉索取,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过后却又换搜索引擎,偷偷固执地检索许久。
当然,他并非真特别想吃什闽系大菜,或者再欣赏遍名家散文。
只是很想搞个明白,到底是关键词不对,还是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那篇文章。
那个问题最后没有得到答案,现在傅金池却在他家里、他面前加热这道菜。
就因为他偶尔讲件不咸不淡童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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