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三叔不屑:“他啊,毕业是毕业,天天疲懒得要命,才懒得管他。”
这位傅三叔亲儿子、被点到名傅晓羽就在旁边,闻言不高兴撇撇嘴:“反正你就没有看好时候呗。”被前面族叔立刻教训:“别这说,你爸爸都是为你好。”
随即族叔又说:“记得晓羽不是学艺术吗?那其实可以进英瀚锻炼锻炼嘛。”
唱和,原来不光要往董事会里塞人,还要往公司其他职位上塞人。
不过,傅为山要拒绝傅金池还师出有名,再接连拒绝傅晓羽,则有点不近人情。
傅三叔忙道:“不要这说。要知道还是有很多人看好你。”
大部分人倒是想不到,傅三叔会突然对傅金池表现出青睐。
不怪别人惊讶,关于这叔侄两人关系,此前直是不咸不淡。
甚至严子书记忆,还停留在傅金池给李长安开过支票,却暗暗撺掇对方去澳城赌博,而李长安这人比较会讨傅三叔欢心,仅此而已。这联系看起来微乎其微地牵强。
不过他很快意识到,是自己想反。
叔笑呵呵说,“别嫌老人家思想保守,不管到什时候,自家兄弟才是同气连枝。为山你看怎样?”
他手里盘着俩锃光瓦亮核桃,口气完全就像普通谈天。
原本热闹客厅依旧热闹,只有这边人群声音变低些。
有人感到惊讶,悄悄倒抽冷气,也有人早闻风声,只待坐山观虎斗。
隔着不远不近距离,严子书抬眼看向傅金池。
好歹这也是傅三叔亲仔,傅为山随口说:“让傅晓羽得空去人事部报道吧。”
傅三叔想想:“这样也好,只是你千万别惯他,就让他从最基层职位做起。”
其实傅为山压根不关心傅晓羽这个人,也懒得过问给他安排什职位。
到公司以后,还不是人力部看着办,他们安排王子皇孙都有经验。
也怪傅金池说话永远只说半实话,容易把人思维往歧路上带。
实则,既然他能随便给李长安送支票,焉知背后又给傅三叔许诺多少东西?
傅三叔此人,要交好也不是难如登天:他难得是个特别纯粹人——纯粹地追求利益。
得,个爱送钱,个爱收钱,不拍即合才是奇怪。
等严子书抽回思绪时,旁边族叔正在笑着说:“哎呦三哥,你这是操不完心啊。别光考虑侄子啊,说起来,你家晓羽今年也大学毕业吧?没打算要去干点啥啊?”
傅金池笑容谦逊,但就像这里大部分傅家人样,根本不会给他这个跟班个正眼。
傅为山则懒得给私生子眼神:“三叔,董事会人员变动,是要经过表决才能同意。”
傅三叔说:“那是,那是,就是这个提议。公司那边该什程序还是什程序。”
傅金池依然温文尔雅:“多谢三叔抬爱,其实真难当大任。”
傅为山看到他伪善脸就感到恼火烦躁,只恨不能挥上去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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