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轻,却是傅金池下床。
过会儿,浴室方向传来轻微水声,傅金池拧条热毛巾回来,把严子书扳过来,姑且帮他擦身上。严子书困倦已极,几乎认为眼前场景是在发梦。
事实上,他也因为体力消耗过度很快陷入黑暗,无暇辨别这切是梦是真。
直到翌日早上,严子书被顽固生物钟和厨房里响动惊醒。
他才确认家里真还有人。
他睡脸不太安稳,拧着眉头,似乎背负太重工作压力,或者还在戒备着不速之客。
傅金池俯在旁边,看会儿,才把他摇醒,抱进卧室。
朦胧中严子书本能地要挣扎,傅金池轻声说:“别乱动,再把你摔。”
……
在卧室窗口看出去,窗外霓虹灯仍在闪烁不停。
严子书倒很快恢复过来,声调如寻常:“没有。”
傅金池还要怀疑,严子书索性把他撵出门去:“既然你不急着洗,还是先吧。”
门外傅金池怔愣片刻,才笑着摇摇头:“怎以前没看出气性这大?”
左右衣服都拖差不多,严子书把衬衣西裤扔在脏衣篓里,出会儿神,才草草冲个凉。他把那身睡衣拿来自己穿,等走出来,傅金池已回到沙发上看电视:“你真没事?”
严子书回答是重新扔给他件宽大浴袍。
至于谁,那也只能是傅金池。
严子书裹在毯子里,动不动地继续躺片刻,听着外头来回走动声音。
他本来睡眠功能也不是太好,这声音扰得他没可能再睡个回笼觉。
随后门开,是傅金池又回到卧室,意外地看到他睁着眼:“你这早就醒?”
严子书被对方拽着胳膊坐起来,身上腰酸背
傅金池侧躺着,手支着脑袋,手仍把严子书揽在怀里,有下没下地抚着他背。
严子书却像只不亲人猫,被主人摸,就挣扎着要躲开。倒不是他不喜欢温存本身,只是更厌恶它消失后留下寂寥和空虚,因此主动逐客:“你走时候,记得把大门带上。”
他连眼也不想睁,只想在疲惫中觉睡到天亮,再起来慢慢收拾。
原本严子书那凉冲得也很敷衍,连头发都没洗,白天被发蜡定型过发丝,仍旧根根分明地支愣着,压在枕头上,怎看都不舒服。傅金池凑上去,柔声哄他:“再洗个澡再睡。”
严子书只是敷衍地应着,只待他走就要入眠。
严子书听着隔墙水声,过去把主灯关,房间里忽然昏沉大半。
这让他想起野兽是昼伏夜出动物。他却冲动放进来头野兽,个危险份子。
然而心里很平静,并没有太大危机感。
等到傅金池正儿八经洗漱完,客厅里只留盏小落地灯,在夜色中散发着暖融融光线。此外又有从落地窗铺进来对面大楼霓虹灯光,红红绿绿,闪烁不停。
电视也还亮着,声音调得很低,严子书蜷在这复杂交错光源里,却是在沙发上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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