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金池靠近他:“那也不定,话别说那早,你不是还答应过个要求。”
严子书回想起来,果然是有这回事。
傅金池在他耳边说:“请上去坐坐,这个‘小要求’也不过分吧?”
严子书站在原地考虑会儿,傅金池只是极有耐心地盯着他。
“那你上来吧。”最后严子书轻笑下,“今天心情不错,允许你当回入幕之宾。”——
不等反应过来,车门便从内被推开,傅金池从其中钻出来。
严子书怔神功夫,已被对方拦在路边。
“见到很意外?”傅金池笑道,“能请上去坐坐吗?”
在成年人语境里,“上去坐坐”和“露水夜”大概约等于同样意思。
“怎会突然想到家坐坐?”严子书问他。
仿佛夜之间突然学会谦逊低调美德,让人为他感到欣慰。
至于东云银行那边,什曲经理直经理,严子书给张炎留时间去慢慢交涉。
因此这周五,他时间表又次变得宽松,基本不需要加班,就把Ben直接放回家。
在公司楼下拦辆出租,路上走走停停,司机师傅闲磕牙:“到周五,恨不得堵死人。”
严子书从副驾往外看:“没事,不急,慢慢开。”
问题,甚至两人可以各玩各。
但是她不能不在乎被法律绑定在起夫妻共同财产和共同债务。
以及丈夫李长安如果闹到违法犯罪、名声扫地,会对她叔叔们仕途产生影响。
真要到那步,李太太娘家也不是吃素。
只不过澳城赌场老板也都鬼精——这些欠钱大老板,大都是有地位有面子人,哪怕欠到赌场上亿元,在确认对方彻底破产、需要卖肝卖肾之前,他们都会严格保护客户隐私。
作者有话要
“突然吗?还特地周五来。”傅金池道,“你把拉黑,还以为你要赖账呢。”
又满嘴跑火车,严子书想。只是拉黑微信,又没拉黑电话和短信。
至于李长安爆料,是傅金池派人以纸质媒介送来,阅后即焚。
而现在,傅金池表明他要为此来收取酬谢。
严子书淡淡地说:“可没有答应什。”
“小伙子没谈对象吧?周末不用去约会啊?”
“还没有呢。”
“懂,你们年轻人都忙着打拼事业。但该找还是得找,个人也没个伴儿呀。”
公寓楼下,平时总是车满为患街边停车位空些,也许确实很多人去约会。
严子书路过,其中辆车型和车牌却都眼熟,他有些警觉地扭头看眼。
李长安赌博这件事,瞒不过旁人,但他欠下具体数额,却是般三脚猫难以挖到。
在此之前,严子书亦未想到傅金池触手还能远远伸到澳城。
这人灵通得好像亲自养群狗仔队。
仔细想想,搞不好这甚至是真。
但不管怎样,张炎下次再和严子书走对面时候,倒是不再夸张地喊“严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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