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也太夸张,说得都要脸红,哪儿就至于哈哈。”
每个女人被这样恭维,不管是真是假,都是心情愉悦,那女子满面春风,笑个不停。
虽然Ben不认识眼前女人,但其身份很好推论:穿戴华贵,气质成熟,三十岁至四十岁之间,加上身边人那种丈夫陪老婆逛街百个不情愿表情——正牌李太太无疑。
严子书忽视李长安“你们有病吧”眼神,只管陪李太太从寿礼聊到珠宝聊到奢侈品。
李长安听得打着哈欠,眼袋浮肿,几次催促要走,他太太却很喜欢和帅哥多聊会儿。
“般大家都说,观音有三十三法身。德王观音其德殊胜,象征福禄双全,只是更偏向于护佑儿孙青云直上,仕途无量;既然是送给家里老人祝寿话,倒不如选施药观音,也叫施乐观音,寓意‘能施众生乐’,护佑老人身健无病、寿比南山,更显子女心意……”
严子书从容闲适,眼眸低垂,侃侃而谈。要是摘掉眼镜话,他本身倒是神似以仪容清丽俊美著称水月观音。导购员小姐觉得运气不错,意外天降美男,多看会儿也值。
只是李长安站在旁边,以他只爱大波妹直男审美,并不能够欣赏对方美貌。
在金楼遇到这两人,李长安只觉得莫名其妙,以及颇不耐烦。
“哎呀,长安,看你公司里这些同事年纪轻轻,长得挺帅小伙子,竟然还懂这些。”女子掩口轻笑,皮肤保养得很好,“没办法,老太太要过八十大寿,老人家辈子信佛,是不懂里头还有这些道道,看起来不都是观音菩萨,既然这样,就买这樽好啦。”
忽然严子书话锋转:“大家都喜欢去港城血拼,其实要说,倒不如去澳城更好。”
“怎说呢?”李太太笑着问。
“比起港城人山人海,澳城差不多每家五星级酒店都有LV、GUCCI、Chanel,你想要品牌差不多都能找到,人却比港城少很多,购物体验完全更好些。”严子书说,“再说,澳城博|彩业繁荣,住在酒店里,还可以无事小玩把,港城又有什好玩呢?”
“这倒也是,港城已经去过太多次,下季就约人去澳城好。”李太太点头,“不过赌博可就算,这方面向来是不碰,都说十赌九输嘛。”
“那您是头脑清醒那类人。”严子书说,
诚然,Ben也不理解严子书跑到金店来,还帮人家两口子选观音像,葫芦里卖什药。
但他知道件事,此时只需要配合当好气氛组就好。
“李太太您也这年轻,怎说起话来反而老气横秋。”Ben殷勤地插嘴。
“哪里有,三十好几啦,总不能还装小姑娘说话吧。”女子气度雍容地摆手。
“不可能吧?刚刚看见您第眼,就猜最多二十八、九,还想说李总好福气呢。”Ben不要钱地恭维,“娶个太太这年轻漂亮,以前只知道他已婚,今天可算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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