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书噗嗤笑:“这怎还把自己也咒进去?”
“
短暂热闹在半小时内烟消云散。
严子书坐在沙发上,竟然觉得气氛有些寂寥:“哪有自己过生日,口蛋糕也不吃?”
傅金池道:“本来都说,让她们当下午茶。”
严子书道:“这肯定是没有员工敢吃。”
傅金池说:“放到明天也是扔份儿。”
没有礼物,蛋糕倒是现成。傅金池让人取来,层黑色巧克力涂层,上头铺层水果,没有名字也没有祝福语,是行政部给过生日员工准备统样式。
大概在冷柜里放下午无人问津,拿出来不多会儿,便凝结层小水珠。
傅金池自己秘书趁着来送蛋糕,还擅自带两个当值比较熟员工过来凑趣,要给他点蜡烛唱生日歌。因为老板往年是从不搞这套,今天也不知怎,索性做礼做全套。
傅金池拒绝花里胡哨仪式,让她直接开蛋糕,但众人还是应景地说几句祝福语。
虽然俗套,再孤僻乖张老板,多半也不会拒绝这样热闹。
和“庆祝生日”联系起来。
知道个人什时候出生,和想要纪念这个日子,是风马牛不相及两回事。
再者傅金池这个人,本身似乎也很难和“庆祝生日”这种场景有所关联。
他这种不是端着就是绷着花孔雀,谁能想象他戴着皇冠吹蜡烛许愿形象?
就算要过,也该是搞个派对狂欢,或者办个酒宴装逼……
言外之意,倒是因为严子书闯进来,才让这蛋糕尽到应尽义务。
色调复古办公室内,头顶亮着许多镭射小灯,傅金池起身,从酒柜里拿瓶开过杜松子酒和两只透明玻璃杯回来:“没能陪你出去喝酒,就在这儿喝两杯吧。”
房间里时十分安静,只有酒液倾倒入杯声音。
为打破这安静,严子书还是不能免俗地问:“那许愿呢,傅先生许什愿?”
未知傅金池惊世骇俗地说:“每年都希望所有姓傅倒霉。”
严子书看着眼前景象,只觉画风也不知怎就偏离至此。
谁知到最后,这蛋糕傅金池自己却口没吃:“你们分吧,不喜欢吃甜。”
员工们便适可而止,谁也不敢催他,心意和情面送到,很识眼色地相继离开。
吃大半蛋糕被带出去,茶几上重新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就像什也没摆过。
秘书她们退出去时候,咔嚓声,似乎是门自动落锁,使得空间显得密闭起来。
而不是老老实实地坐在办公室里,个人翻看无聊娱乐杂志。
好吧,这个纪念日,主人翁总归应该是有点特权。
严子书便道声“生日快乐”,然后摸摸身上衣兜:“刚刚知道,也来不及准备礼物……”
这大概是每个“遇到需要发红包小朋友、却发现身上正好没钱”大人本能动作。
傅金池看着他笑笑,瞳孔里却是片冰封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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