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晨紧张得脚步差点个踉跄,本能地张张嘴,似乎想要解释。
但对方和他隔着半个会场,哪里可能会听到。
严子书很快淡淡转过头去,只作不认识,就像发现窗上有粒尘埃,不值得特别注意。
纪晨咬住嘴唇,直到领班又低声喊他:“发什愣呢?那边客人举手还没看见?”
后续也有些其他男生报名,不过经过简单面试,还是纪晨获得这份兼职。
宴会当天,纪晨换上白衬衫黑马甲制服,打着黑色小领结,按照培训礼仪,托着托盘,跟同事起穿梭在衣香鬓影之间。
巨大水晶吊灯,每个玻璃坠都折射着璀璨光芒,昂贵手工织花地毯上,不停踩过高档男士皮鞋和女士高跟鞋,西装革履男人和仪态万方女士,端着酒杯,侃侃而谈。
他没预料到在这里也能撞见傅为山。
波又波人围绕着傅为山,每次有三四个,举杯,攀谈,过会儿,再换下批。
在成长中,始终被保护在玻璃罩里,像朵柔弱小白花,缺乏困境里生存能力。
当然,楚楚可怜也是种保护色,所以纪晨在成长经历中,常常能因长相在长辈、邻里和师长之间,获得些出于怜爱优待,并没有吃过太大苦头。
根据调查来情报,虽然纪晨从小家境不富裕,虽然他母亲身体不好,却还是尽力给他力所能及溺爱。比如在生活费都拮据情况下,还是想办法先给他买想要变形金刚,比如把鱼肉都夹给他并告诉他“妈妈爱吃鱼头”,而纪晨至今仍信以为真。
或许善良原罪是愚蠢。
可惜即便是这样奉献型母亲,也无法直为儿子遮风挡雨。尤其这几年,纪母身体越发不济,越来越难撑起整个家,需要纪晨开始磕磕绊绊面对生活重担。
看到那张剑眉星目脸时,纪晨心里顿时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立刻躲到圆柱后面。
傅为山给他放假理由是复习期末考试,他却趁机接其他兼职,被发现话似乎不妥。
但纪晨总不能直不出去,领班以为他在偷懒:“大家都忙得脚不沾地,就你直缩在这里干什?拜托,你们是来帮忙,不是来当大爷!”
纪晨只好小心走出去,尽量背过身体,避开傅为山所在区域。
但他又忍不住频频往那边偷望,虽没有被傅为山发现,却和严子书眼对视个正着。
暂时失去实习工作,纪晨只好在复习之余,在勤工助学中心留意其他兼职。
只是性价比高工作,大家都想要,很不容易抢到;常年剩下,只有像发传单、穿人偶服这类时薪低又累个半死廉价苦力工作,又没人愿意接。
这天学生负责人在群里问:“有个宴会厅临时服务员工作,要站天比较累,限男学生,日结,谁有意向?”并附上薪资标准。
纪晨心头动,私聊负责人报名。
他现在手头经济紧张,好工作又不多,也没有太多挑选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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