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沐沉默着,严子书又说:“你慢慢想清楚吧。有事再跟联系。”
他把面前冷残茶饮而尽,笑笑后,起身离开。
快走到大门口时,严子书忽然脚步顿,不再往前走。服务生有眼色地跟上:“先生,您车有人已经去开。您还有什吩咐吗?是不是落东西?”
严子书皱皱眉,侧过头问他:“打听下,你们老板叫什名字?”
*
“是个传统人,孩子,就要随父姓。”
“虽然不知道有人教你什。”严子书说,“不过个人建议,如果你手段不够,又不聪明,就不要抱太大幻想。别光盯着‘成功案例’,不是每个人都有傅大少爷那样命。”
他端起杯子,润润喉咙:“就算是傅大少爷,你看他母亲如今还在不在?”
袁沐咬咬牙,装傻:“你们男人不懂,当母亲,总会想保护孩子。”
严子书承认:“确实不懂,不管你是想保护他,还是想利用他,总之……”
也做,这真是他孩子,还是个男孩。”袁沐依然光鲜亮丽,只有小腹微凸,她把手搭在肚子上,比起原来小心翼翼,似乎因此有底气,“傅为山连人都不来?”
“很遗憾。”严子书委婉地说,“傅总他不是很喜欢小孩,也没做好当父亲准备。”
顺着袁沐手,严子书目光往下看。听说怀孕显怀般已经是四五个月,越晚堕胎伤害越大,要打其实早该打。他心道,个个,还真是会给自己出难题。
明明不是他孩子,怎却要他夹在中间做丑人。
“虽然有点俗套——”他拿出张支票,放在桌上推过去,“这是点补偿。你先收下吧。”
他又被带到茶庄深处某座两层小楼,红墙碧瓦。这
“那你要怎样啊!”袁沐声音尖利起来,“就扔张破支票,唠唠叨叨这多废话,好,现在钱给,你是打算找几个人过来,押着去医院堕胎吗?”
严子书还没动作,倒有几个服务生听到动静,隐隐站近些。
他抬头看看,角落里监控摄像头,沉默地亮着红灯。
这也正常,如果他是袁沐,自知是弱势群体,也不至于无备而来。
“别误会,还是有遵纪守法底线。”因此他不以为忤,“只是当个中间人,传达傅总意思。不过你最好有心里准备,姓傅私生子,过得不好比过得好多。你非要让他出生,以后也会面临各种歧视和明枪暗箭。孩子自己都不定想来到这世上。”
袁沐抬起手,打翻茶杯,她连忙把倒扣手机拿起来,有服务生立刻过来收拾。
袁沐愠怒道:“这算什?虎毒还不食子!让个跑腿给点钱就想打发?”
严子书这个跑腿不与她般计较:“您也可以说说您条件。”
“就想把他生下来,可以什都不要。只要他姓傅。”
“既然你什都不要,非要让他姓傅干什呢?法律规定,孩子随母姓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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