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严绥闷闷地在他耳边笑,“师兄醒来,绪绪不是该高兴?”
江绪只是紧紧地搂着他,好半晌才没头没尾地问道:“师
他再也忍不住,死死咬着牙声音哽咽:“他明明直接飞升便好。”
狌狌只是长叹口气,道:“有些话,觉得不应同你说,你现在回去,便能问问子霁君。”
江绪愣冷,倏地站起身:“你是说——?”
他眼神明显亮,匆匆道别独自离开招摇山,路紧赶慢赶,终于在个晨光微熹早晨带着身寒气踏上琼霄峰,在瞧见屋内亮着微弱灯光时,江绪却莫名生出些忐忑和不安来。
正当他在门外踌躇时,门却被人从里头拉开,严绥披着厚厚外衣,苍白脸上是恍如隔世般熟悉笑意。
地喘口气,想起在北州时严绥种种不对劲,莫名有些不安:“所以他……堕魔?”
“是有那段时间,”狌狌长长地叹息,“他为复活你,拿狐妖练许多次手,又去归墟待数千年,无果后回到中州,怀疑你魂魄被困在无极宗外不得超脱,结果碰见同样疯疯癫癫合欢宗宗主,这才知道自己害得你魂飞魄散,莫说复生,连转世都不能。”
江绪脑中已是片空白,本能地追问:“然后呢?”
“然后他将自己锁在世间至阳之地千载,震碎所有经脉自废修为,而后又是千载,重新以剑入道,破关而出。”
说至此,狌狌语气中带上些惊惧:“子霁君将整个修真界都屠戮,最后提着剑杀上三十三重天外,以这种法子逼得天道不得不答应他重来次要求。”
“怎回来?”
江绪听他这般问自己,忽地眼眶热。
“招摇山……没什好玩,”他试探地朝严绥迈出脚步,弯着眼微笑,“想师兄,便回来。”
严绥也不戳穿他,只是张开手,温声道:“绪绪,过来。”
江绪终于忍不住,朝他扑过去,眼尾隐隐有些濡湿感。
江绪沉默许久,才哑声道:“他不应该会做这些事。”
“子霁君那时已经疯得彻底,”狌狌道,“先是在即将飞升时入魔,那般程度魔气冲击神魂,换做旁人是要直接成为毫无理智大魔,而后又是在至阳之地自废修为,重修入道,那般极致痛苦足足持续千载,他能活着已是连天道都无法预料事。”
“可哪里值得?”江绪红眼,“单单为,又哪里值得受这些苦?”
“于子霁君而言,这些都比不上你,”狌狌抬掌拍拍瘦弱脊背,“他做这些,自然也得付出旁东西,子霁君同天道交易自己仙缘同天道之子身份,再将自己,又受三千年烈火烧魂之刑,这才能在时间倒回后前来寻你,同时,他再也不能拔剑,也再也不配拔剑。”
江绪明白狌狌意思,严绥拔剑从来是为守护,可他却在不知情时杀所爱,又在疯癫中沾染无数条人命,往后他,哪里还配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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