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
他本能地朝严绥看去,只见严绥衣袍在狂风中猎猎鼓动,也不知是不是看花眼,江绪竟觉得他发在点点变为丧失生机惨白之色。
四周喧嚣声在某刻变得明显而喧闹:“天,天暗下来!”
江绪闻声抬头,只见无尽阴云从远方滚滚而来,时间天地间只剩下刺眼猩红之色,祭坛上传来砰地声响,是建木将严绥弹开来。
怎会?!
江绪瞳孔紧紧缩,不由失声道:“师兄被建木拒绝?”
江绪讶然地眨下眼。
怎可能,他忍不住腹诽,严绥可是天道之子,若他都无仙缘,那世间再无人有资格飞升。
简楼子自然也是不信,他呵斥道:“胡闹!你赶紧给上来,历个情劫把脑子都历昏吗?”
严绥只得无奈地迈步往前行去,江绪看着他身影,怎都觉得怪异。
“为何觉得他是故意?”他轻声喃喃,“他又想做什?”
不由回头看他们好几眼,似乎是在奇怪他们为何不回到后头去。
江绪只得略显尴尬地对她笑笑,做个鼓励手势。
也不出他原本预料,阿蛮确是爬得最高,只差点便能过炼心这关,开始证道。
可惜还是惋惜地败在最后。
也不知过多久,眼见着有尝试想法人都上祭坛试遍,江绪在心底将方才见到人都过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单是严绥未曾登坛,魔尊、渺音,乃至于那狐妖都未出现过。
严绥好似也听见他话,飞快地朝这边看眼,又转身对简楼子道:“师尊如今总该信。”
简楼子脸色很难看,但他如今并不能脱离祭坛,因此只是怒声道:“胡闹,你都做什混账事!”
严绥没有即刻答他,他目光越过绰绰人影,落在江绪身上。
“不过是些不足挂齿小事,”他温和地对江绪笑笑,好似这话只是在说给人听,“早便没仙缘,也没再修过无情道。”
江绪被他看得眼波颤抖,莫名鼻子酸,生出些恐慌感来。
总归江绪从来都是捉摸不透,心头即使隐隐有点不安之感,但他也只是站在原地,安静地注视着严绥朝建木伸出手。
嗡——
熟悉波动自祭坛上荡开,江绪心中产生点“果然如此”想法,果然谁都有可能被建木拒绝,唯独严绥不会有任何烦恼。
可下瞬,漫天金色霞光骤然暗,取而代之是无尽恐怖气势,猩红光点点自祭坛上蔓延开来,江绪心头跳,竟生出点直视上古凶兽般恐惧感。
发生何事?
有些古怪,他想,明明这几人都是最有机会证道。
而简楼子终于再度开口。
“子霁,”他朝着台下沉声命令,“你来。”
所有人都默契地将最后留给严绥,江绪忍不住想,接下来会发生什呢?
他偏头去看严绥,对方却好似根本没有登上祭坛打算,只轻轻叹道:“师尊,早便说过,已无仙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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