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决不能入魔。
他咬紧牙关,藏在袖间手攥紧到指节泛白,这才强迫着自己转过身朝外走去。
吱呀。
门扉开启又合上,禁制生效嗡鸣声恢复宁静后,江绪静静地睁开眼,将自己呼吸变得绵长而悠远。
他不确定严绥是否真走,前几日也有过这般情况,他在严绥离开后尝试着破解屋中禁制,转头却对上
哪里是这个意思!
江绪不争气地红脸,挣扎着去推他,动作间大片柔软肌肤自被下露出来,带着数不清斑点红痕,看得严绥神色微深,又把扣住江绪手腕。
“松开!”江绪累得连骂他力气都无,“你就不能想点别事!”
他怎会感觉不到严绥蠢蠢欲动,恼怒之间竟有些麻木放任冲动——总归是逃不掉,严绥从不会给对手任何反抗机会,这是江绪观察两辈子后得出确切结论。
他正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逃过此劫时,手腕上力道却倏然松,严绥坐起身,神色温和地吻吻他唇。
地忘记他们直接纠葛隔阂,恍惚间他竟觉得自己还在魇鬼梦中,与严绥亲昵地躺在块小憩。
“打雷,”他轻声道,嗓音哑到不行,“顾先生……”
话音在这里顿住,严绥揽着他手臂微微僵,同样压低嗓音:“绪绪可是梦到云州那会?应当只需再等两百年便能再见。”
江绪没有答他,只是略显呆滞地睁着眼,定定地盯着薄被角发呆,在提及顾沉瞬他神思便已渐渐苏醒过来,后知后觉地回想起自己如今并非是在黄粱梦中,而是在北州不知名院落里,被严绥当禁脔般关着。
明明同样是如此亲昵姿势,他怔怔地想,为何却好像离得很远?
“程渐羽碰到些麻烦,”他用叮嘱般语气道,“再睡会,师兄去去便回。”
他将江绪微微松口气动作尽收眼底,却只是与平常别无二致地温和笑着:“若绪绪不听话……便更高兴,嗯?”
江绪下便听出他话中意思,耳根倏地红个通透,严绥这段时候也不知用“不听话”这种借口做多少坏事,江绪是连想都不肯再去想,如今也只好将自己埋进柔软被褥中,闭上眼不再应答。
严绥却没有立即离开,他穿上衣物,静静地在床前站会,下颌弧线略显紧绷。
不能再这下去,他警告自己,若再如此长久地单独占有江绪,那些阴暗,负面情绪便再也无法压制。
远到甚至觉得冷。
雷声轰隆隆地,不间歇地自远方传来,清晰到让他们根本无法忽视,可严绥只是安静地搂抱着怀中柔软躯体,微微垂着眼,丝毫没有动弹意思。
江绪试图从他怀中远离些许,却不出意外地被重新搂回去。
“怎会有雷声传进来,”他问严绥,“你禁制变弱?”
严绥在他耳边低低笑声:“绪绪放心,不过是半月光景,师兄还不至于被你……到灵力枯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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