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跟着程阎悄悄进城,也不知这人是怎寻到路,路上都不曾遇到过旁人,七扭八拐地行至某座院落前,程阎停下脚步,用气音道:“你进去瞧瞧吧,药长老随时会回来,在这替你望风。”
江绪很轻地皱下眉,心中有些犹豫。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今日之事中有些蹊跷。
可严绥确是苍白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他胸前尽是紧紧缠绕细布,血色点点自里头渗出,确是有道属于断山河剑气在不断撕开伤口。
江绪本能地
江绪听到最后,忍不住道:“就只有他能上战场,怎不让他好生歇着。”
程阎低着头掩饰住自己发亮神情,轻咳声,道:“除你,谁拦得住他啊,其实寻你出来也不是为劝你回来——如今你叛逃事已经传开,短时间定然是找不到回来法子,但大师兄伤不能再拖,你那剑气实在厉害,药长老说得你亲自来处理。”
“有药长老在,去也没什用,”江绪拒绝道,“以师兄修为,不可能醒不过来。”
“真不行,”程阎苦着脸,“江师弟,虽不知你同大师兄怎,可这剑气再不取出来,大师兄不死也得废,保证!保证让你好好地回合欢宗宗主身边去!”
江绪静静地看着他,心中好番权衡。
,远方城楼在薄雾中若隐若现,渺音将烟杆往旁边敲敲,轻叹口气。
“这傻孩子,也不知道绕着走。”
江绪自然是不知他后来说什,他隐匿身形小心翼翼地行至白日里自己站过地方,还未来得及观望下四周环境,便瞧见巨石后蹲道眼熟身影,许是听见他动静,刚好抬头望过来。
他顿顿,低声唤句:“程师兄。”
程阎先是眼神亮,接着便故意板脸,把将他也拉到巨石后。
他其实并不认为严绥伤有如此严重,可程阎焦急并不似作态,而自己那剑也确是捅到实处——
万严绥真死呢?
这念头才冒出来,他便不经思考地张口:“好,随你走趟。”
说完,江绪自己都觉得讽刺好笑,明明都已经走到如此地步,他竟还想着严绥死该如何是好。
真真是……贱呐。
“你发什疯!”江绪听见他压着嗓子吼自己,“合欢宗是能乱去地方,如今大师兄都保不住你!”
江绪只是抿抿唇,没有答这话,只是问他:“师兄他……真受重伤?”
程阎神情落,哼哼道:“你这问什话,那剑不是你刺吗,伤成什样还能不清楚?”
“但以师兄修为不该现在还没好,”江绪皱皱眉,“你白日同说他快不行,可是为诓骗至此?”
程阎呃声,迟疑道:“也不算是诓你,大师兄他确是还没醒,他在去南州前同魔尊交手,险些被劈成两截,躺没几日便爬起来非要去南州寻你,带着伤回来后又直接上战场,这才伤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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