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沉默瞬,还是道:“信江师弟不是欺师灭祖,戕害同门败类。”
江绪勉强地动动嘴角,似是想要露出个笑,却僵硬得不行。
或许如今,也只有雅和程阎会信他,可……
“那剑是刺。”
他在两人震惊神情中低低道:“雅师姐看错,确是欺师灭祖,戕害同门败类。”
霎时间,无数议论私语再度响起,嗡嗡声不绝于耳,雅冷着眼,呵斥道:“简直是派胡言!”
江绪怎可能舍得伤严绥!
狐妖显然也听见城楼上传来嘈杂声,身姿灵活地在阿蛮攻势中闪躲,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江绪,讽笑道:“小废物,你怎不说粮绝呢?从前不是最爱在子霁君面前胡说八道?”
江绪极明显地拧着眉,只简短道:“与你没什好说。”
“是没有好说,还是没法子辩解啊?”狐妖笑声带着只有江绪听得出欣喜,“诸位,你们猜,那日子霁君为何会重伤于魔尊刀下,至今都还未能现身人前?”
声,点脸面都没给她留,冷声道:“确见过,九长老未免惺惺作态些。”
“噢——”
女人做作地拖长尾音,摆出恍然大悟神情:“原来那日在眼皮子底下抢人是你,说这身魔息闻起来怎如此熟悉呢。”
她声音清晰地传至每寸天地,程阎嘶声,摸着下巴问雅:“她也是魔修?看起来不太像啊。”
“她周身并无魔息泄露,”雅观察片刻后道,“若真是魔修,她修为恐怕不低。”
既然都已站到此处,便是再无退路,更何况只想想那万箭穿心之刑,便教他再也不敢回到无极宗。
江绪抬起眼,露出个
江绪细长眼睫微不可查地颤。
严绥受伤?
他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听得狐妖接着道:“断山河——噢,是这小废物佩剑,乃是上古遗留宝剑,如今虽只剩不到两成威力,但被此剑所伤之人,伤口会始终被剑气割裂撕开,难以愈合,无极宗小姑娘,你来说说,子霁君那伤口可是这般?”
雅神色渐渐变得难以置信起来,她没有答狐妖话,而是盯着江绪,冷静问道:“江师弟,觉着比起九长老介外人,还是该听你。”
江绪抿抿唇,垂下眼道:“说,师姐你便信?”
她话音刚落,狐妖利爪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阿蛮胸口抓去,而顷刻间,铺天盖地魔息便溢出来。
狐妖眯眯眼,说话令阿蛮摸不着头脑:“何苦呢?区区个小废物,哪里值得你救好几回。”
“与你何干,”阿蛮同样抬掌,毫不闪避地与她对上,“你休想再害他性命。”
“哪敢呢,”狐妖咯咯笑道,“你遇着他时,他不是毫发无伤,怎能如此污蔑?”
她背对着城楼,面上浮起个古怪笑容,语句清晰响彻于战场上:“再说,他介叛徒,重伤无极宗子霁君,不过是好心替无极宗办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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