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绪终究是没有等到,女魃已经注意到这个朝自己疾驰而来弱小修者,双黑洞洞眼中骤然升腾起两簇火苗,顿时间,干裂大地上燃起熊熊大火。
周身空气骤然灼烫到令人几乎无法忍受,江绪甚至能闻见自己身上发出皮肉焦臭味,他是至阴体质,与女魃此等属阳上古神祇本就相克,因此受到影响是常人数倍,但——
只要能伤
有人从身后追上来,急切地拉住他手臂:“这女魃乃是上古遗留,自上回被你们上任宗主重伤封印后便再无出现过,如今若是她自己破开禁制,那们绝没有料理她能力。”
“知道!”江绪在愈发粘稠焦灼空气中喊道,“但总不能放任她不管,如今师兄亦在荒州,此间动静瞒不过他,你们远离此处后也即刻向自己宗门汇报此事,可在这支撑炷香时间!”
他说罢,忍不住连连咳嗽,胸腔中尽是火辣辣痛感,那人却没有即刻离开,反而问他:“你可是已经联系到子霁君?他何时会到?”
江绪捏着手中滚烫玉牌,闭着眼大喝:“不曾,但他必然在这附近,你速速离开此处,女魃危险,莫要搭上性命!”
“那你呢?”
确是有这个物什。
保持着最后丝清醒神思在几百年漫长时光中翻捡,终于在良久后想起这铃铛是被自己塞在床边柜子中,连同严绥送自己其他小玩意块妥善地收着,从未有过用到天。
若是此次有带到南州来,那丝属于现世神智想道,严绥可会违背师命,不远万里赶来?
似是冥冥中有什感应到他现下所想,窗外倾注雨与眼前铜镜霎时褪色泛黄,如烟雾般四散无踪,紧接着,眼前便出现连绵不绝荒芜山脉。
轰——!
江绪身影微不可查地顿。
那人语气切切,真心实意至极:“女魃已是属于上古神祇范围,即便千千万万年来被历代能人封印削弱也不是们能对付,你如今过去只是白白送死!”
江绪闭闭眼,郑重道:“可此次出世之地离凡人地界实在太近,女魃之火非凡水能灭,们身后便是荒州凡人之界,此时不拦,谁也不知会死多少人!”
他说罢,周身灵力荡,直接将那人震得倒退数尺,手中捏诀头也不回地朝着女魃而去。
只是在最后刻,他仍然不抱希望地将灵力灌入玉牌中,企图得到哪怕丝毫回应。
干裂大地上骤然升腾起丈高火焰,房屋顷刻间被点燃,凡人惨叫模模糊糊地传至高空,耳边有急促声道:“不好,此次荒州大旱定有隐情,数日不雨,赤地千里……”
那人声音在惊恐中消弭无声,倏然间,江绪神识动,精准地朝着某座山顶看去。
“女魃出世!走!”
他说着,却御剑朝着那看似渺小青衣身影疾驰而去,四周空气滚烫到似要凭空燃烧,他盯着那道身影,双眼渐渐片刺痛。
“怀光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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