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上辈子欠债,哪有人能记得自己上辈子事,她究竟在胡言乱语些什东西?
女人发出声疑惑鼻音,忽地莫名其妙道:“你居然真什都不记得。”
她说着,手上招式微不可查地迟缓些,虽然只是刹那,但还是给江绪喘息机会,他手中飞快地捏诀,身影转瞬消失在山林中。
实力悬殊情况下,自然得找机会跑路。
可还未来得及再次掐诀,女人声音便再度于耳边响起:“不错,倒是忘你更擅灵术,只可惜……还是太慢。”
不再是轻漫随意玩弄,比起那日在招摇山上情形,眼下女人明显是想击毙命,让江绪死得不能再透彻,只见利爪顷刻间便刺进脆弱脖颈中,若再不想出拆招对策,恐怕江绪下秒便要血溅当场。
江绪脑中电光火石地闪过数种办法,最后果断地运转灵力,在周身灵力威压中拼命往侧边重重摔去,脖颈间痛感在倒地后才股脑地袭来,他皱着眉,又往后,bao退好段距离。
“哦?”女人咯咯笑着,眼神像是在看慌乱逃窜老鼠,“本来还以为这时候你真是个废物呢,居然还有挣脱力气,有意思。”
她说着,脚下微微动便重新出现在江绪身后,沾染鲜血手掌朝着江绪心口掏去,若没有那些滴答落下血迹话,倒也算是优美。
江绪呼吸粗重,险而又险地在最后刻拔出剑横亘在胸前,挡住这击,又往后跌好几步,体内阵血气翻涌。
她指甲在江绪颈间皮开肉绽伤口处慢吞吞划过,在灵力压迫下动弹不得江绪痛到浑身颤抖,死死咬着牙才勉强吞下痛楚哼声,却再也没力气说出哪怕个字。
不过女人也不甚在意他能不能说话,血腥味渐渐浓郁起来,她好似陷入某种奇怪状态中,眼中癫色渐渐浓郁,缓慢地将沾满鲜血手指抵在朱红唇上,探舌细细地舔舐着。
“在自己尸体中醒来时便在想,若能生吃你肉,海饮你血,定然是世间最痛快事,”她咯咯笑着松开江绪,醉酒似摇摇晃晃绕着人转圈,“果然是极美味,可你怎能不记得?
她语气渐渐尖锐起来,灵力极不稳定地波动着,压得江绪头晕目眩眼前发黑,就要呕出血来:“凭什你能不记得,跟没事人般过得逍遥自在!”
“不明白你在说什,”他狼狈地在接招间隙开口,“与你明明只见过面……若招摇山中那人是你话。”
女人在听得这句话时眯眯眼,攻势愈发迅疾狠辣:“自然是,那时还真是蠢笨,居然没即刻杀你,简直没有脑子!”
她毫不留情地怒骂着自己,利爪贯穿江绪右肩,重重翻搅圈,终于逼出江绪声痛呼。
“那又有何能欠你,”他手腕转,剑刃朝着女人手腕劈去,“若是与师兄有恩怨,也该是找他去!”
凭何严绥欠下风流债要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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