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子,”渺音柔柔笑着,抬手虚虚做个勾他下巴动作,“该不会到现在还没跟旁人有过肌肤之亲吧?”
他好似全然忘先前发生矛盾,仍旧是艳丽而坦然,像是春日开得最好花,江绪被他这问,更加局促起来。
这话怎回都不对吧,他腹诽道,这人真真是讨厌得很,定然是故意。
最后还是得严绥解围,
江绪这才点点地从脑海深处找出这些过于久远记忆,可再怎想都只有大片空白,唯独简楼子推门而入那刻画面清晰到恍若昨日才发生过。
细微违和感渐渐在心底滋生,江绪拧着眉,犹豫道:“曾大病过场,入无极宗前事几乎忘得差不多。”
“嗯哼,”渺音懒懒地掀掀眼皮,“总之你记住,无极宗里没个好东西。”
他没再说下去,来严绥已经上来,二则心中也有个大致猜测,只待过段时日回到中州时去找简楼子做个验证。
只是在瞧见严绥时还是凉凉哼声,简直就是不待见到极点,严绥倒是没什反应,只是对江绪道:“们也该回去。”
此情此景,渺音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好,好得很,”他有些咬牙切齿,“简楼子真是好手段啊——”
这怎又扯上简楼子,江绪只觉得不明所以,但又无法对眼前这人提起什厌恶心理,于是绷着脸道:“师尊将从合欢宗中救出后,便与你们再无瓜葛,你究竟想说什?”
渺音神情微妙地噢声,重复道:“他救你?”
江绪说起这个便有些烦闷:“知晓当年你们将当做炉鼎买下也算是救命,但并不希望自己是个物什,也不想知道你有何目。”
江绪愣愣,问他:“顾先生呢?”
“他说自己也到时候该回去见见沈长风,方才直接离开,”严绥不动声色地握住他手,安抚般捏捏,“今儿天热,绪绪都蔫。”
“是有些热,”江绪哪里不知道他是在给自己解围,“这儿人又多,实在难受得紧。”
他说着,整个人都往严绥身边缩去,渺音视线在他们之间转个来回,也笑盈盈附和道:“确,此处吵得人心烦,们回去罢,正好还得再讨论讨论如何破梦。”
待得回庭院中,渺音将袖袍扯,袒着大片胸膛坐在树下,看得江绪颇为尴尬地别过脸,眼神都不知该往哪放。
渺音这回是真笑,他额角突突跳着,笑容愈发温柔:“放心,不对你做什,这账啊,得找简楼子去算。”
他说着,往后倒,有些倦怠样子:“还有,你可不是什炉鼎,方才说,你这体质是绝佳修炼苗子,当炉鼎才是糟蹋你。”
什意思?
江绪明显地茫然瞬,渺音话不亚于惊雷在他心头响起,他犹疑地坐直许多,眼中尽是难以置信:“……不是炉鼎?”
渺音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反问道:“你又为何会觉得自己是炉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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