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脸上明显出现片刻空白,隔好会,他缓慢地低头,不甚真实地握握自己粗糙瘦弱,明显是六七岁小孩手。
连体内灵力和阴气都消失得干二净……江绪错愕地眨眨眼,只觉得这具身体羸弱而笨重,难受到极点。
严绥说话似乎在耳边回荡:“梦境变化万千,或许你都不会以本相出现在沈长风梦中。”
那总不会有人进来就得卖身葬父吧!若真被人买走,该上哪去找严绥,去找沈长风?
不过江绪素来接受能力极强,不过片刻便习惯如今身份,甚至还有些新奇。
边渺音轻轻啧声,皱着脸副牙疼样,简直再也忍不下去。
“阿蛮,”他扬声喊句,“开始吧。”
……
江绪睡去前最后个念头是耳边幽幽,宛若叹息般笛声,还有严绥抓着自己,温暖而干燥手掌,困意如潮水波波涌来,手上温度渐渐在远去神思中消退,直到某个节点,他才找回睁眼力气。
这是入梦成功?
从它上任主人手中捡条命,您是要亲自入梦?”
“嗯哼,”渺音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开始吧。”
于是几人在屋内分别寻地方盘腿坐下,顾沉抬起头,对屋顶上那几人吩咐道:“这两日你们看守好此处,不可让任何人接近。”
江绪则低头看眼自己始终被严绥抓着手,终于后知后觉地动动手指。
“师兄?”
毕竟也没见过自己生身父母,江绪想,不过向来都有日为师终身为父说法,那这卖身葬父……说起来应是在葬简楼子?
这想法甫冒个尖,江绪
他环顾圈周围情景,发觉自己正跪在脏污街头,来往布衣络绎不绝,商贩叫卖声此起彼伏,时不时有软轿晃悠悠路过,好副繁华祥和盛世太平景。
沈长风噩梦竟是这样?
江绪还没来得及在想什,身前走过人忽然加快脚步,往地上低低啐口,对身边人低声道:“走快点,走快点,晦气死!”
他这才迟疑地回头看眼自己身后,只见破烂草席卷圈,露出双穿着破洞白袜脚,旁边不知是从何处拆来破烂木板上歪歪扭扭刻四个大字:
卖身葬父。
严绥神色自若地应声,终于松开他:“梦境变化万千,或许你都不会以本相出现在沈长风梦中,届时不要乱跑,师兄会即刻来找你。”
江绪听他这话,竟难得生出点坏心思,弯眼笑道:“既然都不是本相,师兄打算如何寻?”
严绥也低低笑声,附到他耳边字句道:“绪绪放心,不管变成何样,师兄都能眼认出你。”
虽然听着就像是在胡诌,但江绪还是不可遏制地乱阵心跳,只得含含糊糊唔声,顶着发热耳根匆促闭上眼。
但严绥最后句话依然不可阻止地灌入耳中:“绪绪,切要记住,不可到处乱跑,魇鬼梦境凶险,若受伤,师兄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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