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梦?
莫名其妙,怎会做这种荒谬到不真实美梦?
他睡前才听严绥说番关于梦和天机关系,可再怎样,都不应该有这种……天机。
定然是这段时间有些魔怔,这才日有所思也有所梦。
江绪这想着,环顾周
两人就这依偎着回到屋里,有穿着无极宗服饰弟子敲敲未关严实门,声音模模糊糊传进来:“宗主,程师叔从蓬洲回来。”
他没有得到回答,屏风后隐约透出两道模糊身影,暖炉熏得空气潮热,江绪睁着双迷蒙眼,呼吸间尽是严绥身上气息,他被牢牢按在柔软锦被间。
“怕什,”严绥在他耳边低哑地笑,“你程师兄又不会现在过来。”
那个称呼被咬得缓慢而清楚,江绪脑中混沌片,又被腰间作乱手弄得颤,哪里能想明白他意思,只黏黏糊糊地喊声师兄。
严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指腹擦过江绪湿润红肿唇:“绪绪再想想,该叫什?”
亦没有想妄图改变什,害死江绪。
切都还来得及。
……
白雪压弯青竹,月色融融,江绪小心地,慢吞吞地走在廊下,心中充斥着欢快雀跃情绪。
他似是在筹划什,庭院中传来清亮剑吟,他故意藏在廊柱后,瞧见严绥修长挺拔身影翩然收招,神色有些无奈。
点头,背对着严绥躺下,闭上眼后却不自觉地皱皱眉。
不知是不是他错觉,刚才严绥看他眼神……好像很难过。
难过到他心口好阵锐痛。
严绥跪坐在江绪身侧,终于遏制不住地闭闭眼,喉结上下滚动许久。
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潮红点点漫延,江绪匆促地捂住嘴,发出声甜腻狼狈鼻音。
锦衾铜炉暖香浓,素雪压枝红梅俏。
他终于忍不住,探手捉住那只作乱掌,声音细如蚊呐,绯色路漫直脖颈。
“……郎君。”!
江绪猝然睁开眼,天光已然大亮,他骨碌坐起身,体内片燥热,额上坠着狼狈汗,难以置信地喘口气。
“绪绪,”他笑容是江绪从未见过柔和,“天冷,这回又是想做什?”
江绪也没有被发现尴尬,眉眼弯弯地朝严绥奔去:“师兄,收到程师兄信,他与雅师姐马上就到,还带今岁椒酒!”
严绥亲昵自然地环住他腰,将他轻而易举地抱起来。
“跑这急,”他只手握住江绪光裸足,“又不记得穿鞋。”
江绪笑着往他怀里缩些,冰凉手往严绥脖颈间探去:“又不怕冷。”
其实早该想到,江绪向来藏不住事,若真知道那些事,哪里可能还跟原来样?
他放在膝上手渐渐紧握成拳。
江绪以为是梦,可若不是梦呢?
若……江绪哪天就想起来呢?
可至少现下来看是件好事,在江绪眼中,他们中间还未横亘着生死爱恨,他还是无极宗上那个心性纯良满眼都是自己江绪,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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