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像也没有让严绥不生气法子……
正想着,耳边传来声低柔熟悉唤:“绪绪。”
他本能地抬头,撞进严绥温温笑中,愣愣。
只手轻轻拂过他衣袖,半湿布料瞬间变得干燥而柔软。
“湿着难受,”江绪听见他轻轻叹口气,震得自己耳廓酥麻,“莫要受寒。”
被他此举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稍显无措地摆摆手:“不,不必,这本就是们交易。”
顾沉却执意地行完这个礼:“长风给你添不少麻烦,始终有些愧疚。”
江绪讷讷地说句“哪里事”,气氛便沉寂下去,他看眼顾沉,又看眼旁边椅子,有些坐立难安。
最后还是纠结地下决定,对顾沉腼腆笑,道:“先上去,若有什事,唤便可。”
但他转身便垮脸,待在楼下不知该和顾沉说什,可上楼……
岁迟
子霁君,王八都没您能忍啊
也不知该跟严绥说什。
说自己已经想明白,定会报答师兄救命之恩?
江绪被自己这念头逗得露出点笑意,又飞快地抿抿唇,重新愁云惨淡起来,二楼窗边煮着药,他克制地往里望眼,瞧见沈长风背对着自己,微微抬着头,似乎是在看挂在墙上那把琴。
他飞快地收回视线,嘴里默念两句非礼勿视,咚咚咚地爬完最后几级台阶,停在最后级上,又有些犹豫。
严绥应当还在生气,他思忖着,不自觉地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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