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冒犯之意,”顾沉平静地陈述道,“云州各大江湖门派同样有师徒传承,只是般听人说类似话,皆是说怕师父怪罪。”
确,江绪垂垂眼睑,这话不过是自己下意识所说,顾沉这话乍听是有些古怪,但也是事实。
哪有人会怕师兄怕过师尊!
但江绪时也想不明白该如何解释,只好随意找个借口:“师尊修为高深,通常都在闭关中,反倒是师兄管得多些,不过若是被师尊知道坏宗门规矩,定然是要挨罚。”
对!
三花顺着沈长风大袖爬至他肩头,沈长风从碗里捏点吃食放到它嘴边,幽幽叹声:“老啊,无需同年轻人般睡太久。”
这话说,江绪暗暗腹诽,若非沈长风不知身份,还以为他是在骂人。
三花在他肩上发出呼噜声响,江绪礼貌地对他笑笑,换个话头:“顾先生可在?”
沈长风自顾自地抬手捋捋三花猫,垂着眼似乎是没听见。
奇怪,昨晚碰着时沈长风明明并未有如此强烈……排斥之情?
只是那画中人端方清正,眉宇间尽是意气风发,让人不免在心底赞叹绘像之人技艺卓绝,不过寥寥几笔便让人瞧见画中人七八分神韵。
张极完美悬赏令,可惜……
江绪有些惋惜地观察着沈长风微微发颤手腕,可惜沈长风遭此劫后,形销骨立脸颊凹陷,似乎稍大点风都能将他吹倒,全然没有往昔风骨和神韵。
也无怪乎开始见着时只觉得眼熟,直到现在才认出来。
他正想着,小腿肚上陡然擦过道奇怪触感,接着便是声短促猫叫,只有些眼熟三花兴高采烈地撒着脚扑到沈长风脚边,双碧绿眼睛在金阳下熠熠生辉,不住用脑袋去蹭人腿,亲昵极。
江绪心头突地跳。
自招摇山不告而别后也有月余,算算日子,去参加论道大会师兄师姐们理应回到宗门,但为何师尊直都未曾用玉牌联系过自己?
这乍想起来,江绪
江绪思忖着与他擦肩而过,将将只脚跨过门槛,便见着顾沉端两碗热粥从后院过来,见着他时沉稳地打声招呼:“本以为,你得晚些才来。”
“既答应你这笔生意,自然会好好完成,”江绪站在侧,抿着唇短促露出点笑容,“若是被,嗯,师兄知晓,在外并未好好恪守宗门规矩,定然要怪。”
顾沉却问他:“为何是师兄?”
“啊?”
江绪愣愣,不太明白他意思。
看起来有些像昨晚碰到那只,江绪莫名其妙地想道。
而沈长风也终于朝他这边望过来,略显诧异地抬抬眉梢。
“哟,江少侠。”
他双桃花眼弯着,句话在唇齿间咬得慢吞吞百转千回,端得副轻佻孟浪模样:“长风昨夜见不着江少侠,辗转难眠啊。”
江绪最听不得这种膈应话,忍着搓手臂冲动冷着脸对他道:“沈公子夜未睡,精神头竟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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