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眉宇间有些不甚明显
感慨之意，凡人寿命不过几十载，也无法跨越苍茫大地去往那仙家遍地中州，又怎会明白，这并非什
幻想，而是真存于世上之物。
也无怪乎古人云蟪蛄不知春秋
。
江绪缓慢地吸口气：“这笔生意，
接。”
原本就是举手之劳，虽然顾沉口中所
毕竟如何想，云州都不会有修者需要东西。
“唤顾沉便好，”顾沉缓步走至他身侧，低声道，“知哓通天之秘。”
江绪第
个念头便是不信。
“顾先生莫要诓，”他冷神色，跟顾沉坦荡眼神对视着，“中州恐怕都无人知晓，你又从何得知？”
心中却在想，顾沉所说通天，是指何事？
江绪想，又是为何想飞升呢？
脑中又自觉浮出严绥脸，所有人都知那飞升之人必然是他，但说不定，又不止他人呢？
所以好像也没什别原因，他想，只是想同严绥待在块。
木阶上传来点微弱脚步声，江绪这才回过神，瞧见顾沉立在阶上，对他略颔首：“久等，还请江少侠随来。”
江绪点点头，又突然想起些什。
多去，鲜少能看见顾沉和沈长风这种相处方式。
修道途注定孤独，所有人都在拼命朝天上而去，哪会注意到凡间万千风景？
可成仙之后呢？
江绪忽地愣，这才惊觉过往岁月中自己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生在中州人都会想去搏搏长生，寻个好宗门，拜师，修炼，最后去证道，去飞升，好似这便是所有人有机会便该去走路。
是飞升，还是指别？
顾沉冷静地低声叙述道：“顾某少时流浪，机缘巧合得修者相救，他授医术，照顾他起居，他临终前最后句话是——”
“建木快长成。”
江绪瞳孔不甚明显地缩缩，迟疑道：“你知道这话意思？”
“云州亦有寻仙传说，譬如说中州有片名为都广之野平原，乃天地正中，都广之野正中，便是通天之梯，”顾沉告诉他，“于你们来说这是事实，而于等来说，这是古人幻想，若非顾某得机缘，也会如寻常人般，对此笑而过。”
“从明早开始罢，”他不太好意思地抿抿唇，“还需回去拿些东西。”
原先住地方还有个阵法没撤，若是被凡人看见可不太好。
接着又在顾沉有些犹豫神色中补充道：“自有办法让你们安心过今晚。”
顾沉思索片刻，道：“顾某这间医馆虽有些逼仄，但三楼直都是闲置，也正好趁着今晚再为江少侠打扫番。”
反倒让江绪有些不好意思，摆手道：“不必直称呼少侠，直接唤名便可，对，希望先知晓顾先生所说报酬是何。”
可飞升是为什？
仅是为长生？
可长生也不过是换个地界枯燥无味地过日子。
那是为证道？
似乎也不是，道无穷尽，怎可能证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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