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简楼子难得呵斥他,“江绪那点修为,哪够看。”
“这不是有弟子在,”严绥不急不缓地接道,“师尊不必担忧。”
简楼子又是好阵沉默,最后叹道:“子霁,你此番回宗,变许多,你原先还说,不会与江绪有过多牵扯。”
“师尊从前不也说过弟子不该如此排斥师弟。”严绥轻笑声,半暗灯火中眼神有些难以察觉讽刺,“弟子还以为,这是师尊希望算到。”
简楼子深深地吸口气。
窗下灯火半暗处渐渐现出个人影,着身松青色道袍,眉目清隽俊朗,腰间悬剑,手中捏着块通透玉牌,出尘却又掺杂点清贵之气,在人群中惹眼得很。
偏偏行人全都对他视若无睹,他自那扇无法继续窥探窗上挪视线,终于将灵力灌入兀自发烫许久玉牌中:“师尊。”
简楼子声音清晰地自玉牌里传出:“月有余,你还未寻到江绪?”
严绥捏着玉牌手指略微收紧,温声道:“云州地广,不太好寻,师尊可有联系到师弟?”
“哼!”提这简楼子就气得肝疼,“这孽徒倒是聪明,知晓如何用阵法掩盖气息,算都算不到!”
笼,而照那女人所说,他们来此,是为杀人。
“这地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江绪思忖道,“也不知他们要杀何人,怎都不可能立马寻到他们踪迹。”
不过依这暗日殿做派,或许会将此事做得极其招摇,而这白灯又是最高级……说不准,根本毋需打听便能轻易寻到。
“就是不知他们要杀人有没有得到消息,”他撇撇嘴,“换做,早连夜跑。”
不过转念想,说不准出城各个方位都有人守着,要真连夜走人,怕不是直接羊入虎口,死得更快。
“严绥,”他语气沉沉,夹杂着明显停顿,“记住你道,也记住,他虽
“以师尊修为,迟早能找到师弟行踪,”严绥顿顿,才继续说道,“师尊向来受天道青睐。”
向来没什事能瞒过简楼子法眼,根本无需踩,那日招摇山上之事,简楼子必然也已经掐算出来,这才如此生气。
玉牌那头沉默片刻。
“若寻到江绪,务必将他及时带回。”
严绥却用极和缓语调同简楼子道:“师弟愿意下山游历是件好事,依弟子看,也不必急着回宗。”
思及此,江绪心头突然闪过点明悟之感,连面上都带出点轻快之色。
换言之,此时若是去城门处,大概还真能瞧见暗日殿人。
“应该能打探道些什,”他扒着窗户跃跃欲试,“等再晚些,夜市结束时去应当正好。”
于是江绪从袖中掏出黑白两枚灵石,小巧精致如玉做棋子,随意地在屋内两头搁,指尖迅速轻巧地勾勒出道道灵纹,不过片刻便在屋内布好隔绝外人结界。
虽说云州灵气稀薄到根本没法子正经修炼,但用来吐纳修养也勉强足够,他盘腿在床上坐下,安心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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