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兄常年在山下游历,便是为磨砺剑心?”
严绥轻飘飘看他眼,笑道:“还算是有长进,能听明白点。”
“又不是蠢……”
江绪含糊嘀咕句,再连带着严绥先前问话想,犹豫问道:“所以师兄是带来寻道?”
“唔,”严绥应声,“算是吧。”
严绥轻笑声,就这任由他扯着:“绪绪长大,合该有自己朋友,是师兄错。”
“师兄如此高风亮节仙人之姿,自然永远都是对,”江绪就差没把他夸到天上去,“不该撒谎,师兄你就饶这回吧。”
“行,”严绥似是无奈极,笑着摇头,“这是先前便结束,绪绪不若猜猜,为何要带你来这?”
江绪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不知道,”他往严绥身边凑点,乖顺道,“反正师兄自有自己道理。”
僧人,若没记错话,前两天在台上切磋是自己输。
他想着,又小心翼翼去瞄严绥神情,对方摇摇头,道:“此次来招摇山不会与人切磋。”
“不需要你拔剑,”佛子副大度表情,“就他这小身板,连拳都扛不住。”
哪有人能抗住你拳。江绪面无表情地在心底腹诽,你拳便将切磋台护栏给砸断。
“当你是来请喝酒,”严绥笑着挡回去,“原来是要给送桩新因果。”
他等“m”“'f”“x”“y”%攉木各沃艹次片刻,见江绪仍是副迷糊模样,才缓声道:“如今只能算是领着你去观察揣摩他人道,最终还是得靠绪绪自己顿悟。”
正说着,院门被人吱呀声推开,佛子锃亮脑门隔着老远便能瞧见,他怀中抱好几坛酒,遥遥喊道:“就知池栖幽这人假正经,来论道还藏许多好酒在自己房中。”
他身后还跟两道前不久才见过身影,池渊语气似是无奈极:“那你也不能下就全都搬过来,这还不许跟过来,岂不是不讲道理?”
总不可能是为喝酒来吧。
严绥权当没看见他表情,温声接着自己话往下说道:“上回去辽州,于上古遗迹中救觉慧,他欠命,自该用洗尘丹来还。”
江绪噢声,副不感兴趣模样,反倒问他:“原先听旁人说,浮屠寺僧人都是慈悲之辈,悲悯为怀,但今次来招摇山得见,却觉得大不相同。”
“不入红尘而观红尘,所见非红尘,”严绥轻描淡写地同他说道,“红尘砺剑,方能得大道。”
这话与池渊所说倒是有些相似,江绪想,不愧都是修无情道。
佛子听果然连连摆手:“算,算,子霁君还是坐着聊聊天看看风景吧。”
严绥点点头,领着江绪迈进浮屠寺院子。
“你可别把池栖幽给带回来。”
……
风景也没甚好看,同自家院子并无差别,江绪忍又忍,终是在严绥喜怒不明表情中扯扯他袖子,轻声道:“师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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