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正是那高航。
江绪死死盯着他纷飞身影,试图找出点什——块状,晶莹剔透,但高航只是从袖中掏出无数符咒,手印翻飞间落下数道不同咒术,唯独没有燃火诀。
倒是谨慎,江绪微微眯着眼观望会便转身离开,台上胜负早便分个明晓,高航此人修为算得上深厚,想赢根本不是什难事。
反正也不是来看擂,江绪心道,巴不得高航手滑脚崴,赶紧落下风。
咚——
“雅!”程阎大大咧咧嗓音自旁飘过,“长老们这几日都在忙着挑去论道大会人选,想来你等会就不必去药堂吧?”
江绪循声望去,只见雅咬着发带,斜眼睨眼程阎,含糊不清道:“怎,又想同切磋?”
“选拔会还不够打?”程阎没好气地吁声,“如此大好春光,自然是该去喝两杯,江师弟!”
他侧身对着江绪招手,朗声问他:“可要起来?昨日才跟你师兄掘出来桃酒,正是最好时候。”
江绪心念转,对着他腼腆笑,摇摇头:“就不叨扰程师兄同雅师姐,想去选拔会看看。”
收回眼,听得程阎压低嗓半真半假地安慰他:“严子霁这人虽然斤斤计较,但你不样,嗳,江师弟,放宽心,不喜欢就不喜欢嘛!反正喜欢他人多去,也不差你这个!”
结果就被江绪反手将书扣到头上,他哎哟声,只见江绪抿着唇转头瞪自己眼,意味不言而喻。
凶倒是凶得很,也不知严子霁平日里教都是什。
“总之,程师兄以后还是莫要胡说,”江绪声音闷闷,听不太清,“对师兄并无慕艾之情,师兄便只是师兄。”
“知道,知道,”程阎嗯嗯啊啊地应,心里却不以为然,“江师弟也莫要多想,严子霁精得很,哪里会因为这点事就生气。”
既是与不久后论道大会有关,想来严绥也大概会在那处。
毕竟此等盛事,他必然会作为无极宗首徒参与,江绪想,指不定现在就在替师尊跟长老们选拔弟子。
程阎也不再劝他,难得爽快地冲他摆手道别:“那你便去看看吧,还挺好玩。”
“好,”江绪虽觉得稀奇,但还是对他真心笑笑,“那便走,改日见。”
结果到无极殿前擂台时没见着严绥,反倒是台上身影十分熟悉,江绪脚下顿,停在不远不近地方,微仰着头安静观察着台上局势,其中人穿着白色袍子,手中结印捏诀,地上便轰然崩裂出道长缝,溅起无数乱石,朝着另人飞去。
别说严绥,连都不信这话,他埋首困倦地闭上眼,识相地闭嘴。
再多说几句,不就是等着严绥再来找自己麻烦!
……
最后勉强挨到钟声响起,江绪也没觉着自己听进去多少,满脑子都是严绥翩然而去身影,简阳子甫离开,他便飞快站起身要往外走,又蓦地顿在原地。
他这才惊觉自己甚至不知严绥去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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