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直在黏着师兄。
江绪缓慢眨下眼,手腕上疼痛似乎有些难以忍受,他动动手指,又被严绥轻轻拍下。
于是便又乖乖不动。
直到过好会,就连严绥身上悬着那枚香球开始散发出难以忽视冷香时江绪才忍不住含糊唤道:“师兄。”
“嗯?”严绥半抬着眼,含着明显笑意望向他,“绪绪是有何事?”
他手指有些凉,不轻不重地揉揉那微微肿胀细瘦手腕,江绪浑身颤,险些将剑丢,好会才讷讷道:“没事,师兄,再来过吧。”
严绥却微微抬眼跟他对视着,认真道:“开始便说,修行也当有松有弛,绪绪,你又不听话。”
“没有……”
江绪欲要同他争辩,却见严绥眉尾沉,道:“况且你落下功课也不是日能补完,绪绪,听话。”
他说着,手上力道骤然重,江绪痛嘶缩手,又被他往前拽,险些撞到严绥身上。
他修为尚浅,以目前能力,也无法彻底掌握断山河,只好作罢,自觉问道:“师兄今日要讲些什?”
“不着急,”严绥温缓笑,拂拂袍脚施然起身,“同各位长老讨要往日教案,你先随出来温习遍功课。”
……
当——!
长剑再次脱手,江绪抬手捏捏被震得发麻手臂,紧紧抿着唇,眼神定定落在那把毫发无损竹伞上。
“师兄,”江绪轻轻吸口气,终于低声道,“你此前说,在上古迷阵中见场大梦,才……才想起这些年都没怎管过。”
“不是管,”严绥松开他手,手指交错摩挲两下,“是不想同你生疏,往常总觉着往后还有许多时日,结果眨眼,便是草草百年光阴弹指过。”
“所以师兄是想与亲近?像从前那般,刚入无极宗时
“不揉开,明日会更疼,”严绥低斥声,眼神却很温缓,“不要躲。”
江绪闷闷噢声,不再说话,只是侧眼看着严绥修长如玉手指搭在自己腕上下下揉着,带来点微不可查酥麻之感,不由有些失神。
似乎从未有过这般光景……他怔然地自脑中回溯这几百年光阴——严绥向来很忙,忙着练剑,忙着下山游历,忙着帮简阳子长老上课,只是不忙着教导江绪。
其实最后这也不是严绥事,他不过是江绪师兄,只是江绪刚被带回无极宗那会简楼子忙着处理宗门事务,才让他带江绪段时日。
再后来,反而是离不开师兄。
他也不记得这究竟是第几次,只记着每次都不过短暂时间,严绥便能挑开他剑,轻轻叹气。
就跟前两日在师尊面前切磋那般,江绪想,那回严绥还是放水,惊梧虽没出鞘,他却也撑过数十招。
可今次不过是把伞。
“再来过,”他难得倔强回,断山河重新被握回手中,“这回定然能再坚持久些。”
严绥却收伞,不容拒绝地握住他手腕,轻叹道:“今天就先到这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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