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好大惊小怪!
倒是严绥似是低低笑声,有些模糊,眼神专注地落在他身上:“绪绪很喜欢这把剑。”
“……它很有灵性,”江绪思索会,这形容道,“师兄,总觉着它不太喜欢你。”
“是,”严绥神色微深,又转瞬恢复成温和模样,“与惊梧这些年走过不少地方,沾血气太多,断山河自然不喜。”
江绪似懂非懂地点头,却还是觉着有些不对,可
“看作甚,”严绥温缓笑道,也盘膝坐下,讲竹伞搁在边,“今日也不会有切磋,此事是宗主允,修行也应有张有弛,都请回罢。”
这回倒是哗啦啦站起不少人,也不知是谁先带头,堂内响起参差不齐“多谢师兄!”与“宗主仁厚!”,嘈杂不清,江绪有些茫然地盯着严绥,想说些什,又始终盼不到对方转头。
罢,他最后气馁地垂下眼,总归也不走,不若等会再说。
没过多久,堂内便只剩下寥寥数人,程阎左右环顾圈,对着严绥略微抬手示意,大大咧咧道:“先与雅赶完这功课,你同别人讲会先!”
江绪顺着他话抬眼在堂内转圈,微微睁大眼,有些不敢置信。
简阳子上课又是严绥,那人今天换件月白剑袖袍子,没带惊梧,只是撑着那柄铸剑阁新作伞跨进屋内,抖地水。
“今日简阳子长老抱恙,”他语句微顿,轻咳声,“由来代这节课。”
结果程阎第个发出哀嚎:“简阳子长老最近可是被春寒冻着,几日不见,甚是想念他啊!”
他说完,还不等严绥有何反应,又飞快续道:“不若今日也别上课,们齐去探望简阳子长老!”
可别,江绪忍不住撇撇嘴,简阳子师叔祖不正是因为不想看见们这些不肖徒孙才“抱恙”,若是真过去,岂不是扰他清净。
这剩别人,怎就只有?
他想着,飞快瞄眼上首严绥,对方正似笑非笑地往他这边看来,缓声道:“也好,绪绪,你过来这罢。”
哐当!
程阎飞快扶正险些翻倒在地秤盘,对着严绥干笑:“手抖,手抖,你继续。”
江绪只觉自己已经习惯严绥这几日作风,眼不发地起身往上首挪去,只是在路过程阎时候瞪眼,也不管对方有没有见着自己勉强算得上凶神恶煞神情。
“简阳子长老不喜等去扰他清净,”严绥先是温声驳他建议,接着道,“但这春寒未消,观你们个个都还困倦很,是不太该上课。”
江绪眼神亮,刚欲坐直些,又低头瞧眼怀里断山河,重新靠回窗边,有些苦恼。
既然不上课……那该如何习剑?
结果严绥又说:“今日不愿上课便请回罢,好生休息上日,其余想上课人便留下。”
看似随性得很,偏偏堂内始终安静着,几乎所有人都盯着严绥观望着,不少人蠢蠢欲动,又不敢走——谁知大师兄是不是在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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