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明显燃火诀痕迹,江绪
他想着,又神情顿,严绥重新撑着伞过来,不由分说地将他拉进伞下。
“既然这桥坏,”他听见严绥自始至终没什变化嗓音道,“不如先休日,此番动静颇大,其他峰主自然也收到消息,都在赶来路上。”
江绪却摇摇头,道:“还得劳烦师兄送趟,如今过去也能赶上早课。”
终归是这些年太懒散点,江绪想,若今日带着剑,能有战之力,也不至于等着严绥来救。
师兄总会有不在时候。
别处都不太适合,江绪想,除那些个浪荡子,哪有人会直盯着脸看人,属实是过于失礼。
只可惜山谷幽静气氛古怪,他安静好会,终是忍不住,唤道:“师兄。”
严绥闻声低头,便撞上那双眼眶微红琥珀瞳,浅淡,似是蕴整个早春湿软春雨和明媚山水。
“怎?”他开口时嗓音低哑,就像是怕惊扰个幻梦,“绪绪要说什?”
“有些冷,”江绪也半真半假地对他抱怨,尾音微微绵长上翘,“你可是不行?”
幼时那般能轻易抱住。”
江绪低头看眼,泛江轰鸣着自崖底奔过,严绥靴尖轻巧自片青竹叶上点过,便带着他往上拔高截。
踏叶飞鸿,师兄此次历练果然所得颇丰。
他自觉地揽住严绥手臂,指节用力到泛白,后怕地舒口气,乖顺认错:“错,师兄。”
严绥只是浅淡地瞧他眼,道:“上去再跟你讲这事。”
“你——”严绥略微压着眉尾,眼神有些暗,“此时与你有关,怎可走之。”
江绪心头紧,又飞快松懈下来,放缓声跟他解释道:“不过是这早春湿寒,铁锁桥才又被,嗯,冻坏,这不是有师兄在。”
他说罢,心虚地笑声,道:“师兄来得实在是及时。”
严绥却收笑,直直盯着他好半晌,才冷声道:“冻坏?”
江绪自知这谎定然瞒不过严绥,不过是想探探他态度,如今只能勉强挂着笑,语句磕巴:“那,那师兄以为,是为何?”
握着伞柄指节紧,严绥似乎是笑声,低低,微不可查。
“再乱说话,”他难得无理回,“便松手。”
……
待得重新踏上琼霄峰,江绪飞快松手,铁锁桥断成两截垂落,他舒口气,只觉两腿发软,从黄泉门口走遭。
若是没有严绥在……
“噢。”
江绪乖巧应声,视线四处转圈又重新盯着严绥看,鬓发湿漉漉地贴在面上,令人无端想起那只被关在笼子里白鹦鹉。
也不知是谁像谁,严绥想着,嘴角笑意愈发温缓。
四周呼啸山风和料峭春雨都被那柄青伞跟严绥挡个干净,江绪刚想动动,腰间那只手臂便警告般地收紧些许。
于是他只好当个安静摆件,任由严绥慢悠悠地带着自己往上飘,视线在对方身上梭巡好几回,最后还是落在伞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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