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太不寻常点
“名严绥,字子霁,日后便是你师兄。”
彼时江绪还年幼,只会讷讷地点头,眼神却直落在他被剑气划口子手上,还是忍不住抬手指指,磕磕巴巴问道:“你……要先包扎下。”
严绥却像是听到极好玩事情般,略带诧异地笑声,抬手握住江绪手腕,道:“你手不疼?”
江绪不明所以地低下头,只见自己掌心中赫然扎着支血淋淋长箭,再然后心口疼,细细春雨转瞬变为鹅毛大雪,身后传来嘈杂人声,他转身回顾,只看见满山桃树顷刻间凋零殆尽。
似有人在他耳边不甘呐喊:“江绪,你难道不疼?”
夜间下场雨,淅淅沥沥,窗下挂着鹦鹉难得夜无言,江绪心满意足地裹着被子,睡得不知今夕何夕,昏沉似是有个人影坐在他床边,连丝气息都无,沉寂得宛若场迷离幻梦。
江绪又往里头蜷点,冷风灌进软被中,他缩缩脖子,恍惚中竟觉得有只手轻轻搭在自己手臂上,点点用灵力温养着有点酸疼肌肉,带着微凉潮湿水汽。
他转个身,耳边响起些窸窣摩擦声,脸上似乎多点微微粗糙温热触感,很轻,落在嘴角处,转瞬便消失不见。
江绪含糊嘟哝句听不清话,蓦地梦见很多年前,自己被带回无极宗时候。
简楼子成名多年,向来是剑道第人,想拜入他门下人数不胜数,但简楼子门下直都只有严绥这个弟子,各大仙门公认惊才绝绝,不用说是同辈人,就连上辈,如今也大多不如他,甚至所有人都认为,这才是简楼子择徒标准。
咚——
晨钟遥遥响起,有点渺远,又似是砸在心头,江绪猝然睁眼,头顶垂下个银镂空云鸟纹香球,浅青宫绦摇摇晃晃,晕开片清冷香。
明明昨晚还没有这物什,江绪迟钝地抬起手,昨日倒还真跟严绥在檐下磨蹭整天,如今浑身轻松爽利,根本没有被罚过痕迹。
也不知严绥是从哪进来。
他抱着软被翻个身,刚好看见纱窗被人开条缝,今日倒是没那鹦鹉聒噪学舌声,安静得只剩下细细雨声。
从没人想过他会直接收下江绪。
普通,甚至能被称作天资愚钝江绪,除心性纯真外,再无别可入眼之处。
可在江绪梦中这切都很模糊,只能依稀记起那日山门处桃花开得灿烂,满眼绯红股脑地往山上烧去,他跌跌撞撞跟在简楼子身后爬很久山路,淋着细软春雨,走过长得好似没有尽头铁锁桥,踏上琼霄峰后看见第眼,便是在春风中习剑严绥。
同样是身水青色长衫,手中剑招凌厉,偏偏望过来眼神温润平缓,简楼子似乎是叫他声,又像是没有,江绪其实已经记不太清,只记得桃花烈烈,却还没有身水青长衫严绥来得更……动人心魄。
最后收剑,在简楼子说完话后在他面前单膝跪下,平视着对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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