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港撇过脸,脑子里浮现些画面,耳根染上点红色。
霍念生把那根吸管拿出来,咬在嘴里,仿佛叼根烟。他说:“你高兴就可以。”
陈文港笑
笑,他用手撩捧水,没什意义地往前扬,飞溅出串晶莹水花。
霍念生突然说:“对,结果出来跟说声,要去哪个地方,看看有没有认识朋友,到时候找人照顾你下。”
陈文港剜他眼,把杯子抢过来,多少还是松口气:“尽人事,听天命。”
“顺利吗?”
“不确定。反正不成功就去找工作。”
“这谦虚。”霍念生在他身边坐下,他凑近陈文港,压低声音,有点磁性感觉,“你申请学校都在欧洲,要走那远,以后会想?”
陈文港心头微颤,像被小刷子刮下,不知从何而起股酸胀情绪涌起来。
电脑前时,也未尝没有想过,是不是多少有丝丝霍念生原因。
两个人结束段感情,远走高飞算不上什解决办法,更像电视剧演滥桥段。但是不在个地方生活,地理上隔绝,应该更容易放下许多牵挂。
陈文港把雅思和托福都考,其实般有项成绩就够,好在他英文不错,也擅长考试,不以为难。他很耐心,样接样按部就班地准备,报名,选考场,查成绩。然后是申请材料,成绩单、项目经历、发表文章、个人陈述……他心如止水把这些分门别类整理好。
教授推荐信也到手,陈文港通过系统,向敲定五六所目标学校投递申请。
这些霍念生都是知道,甚至有几次叫陈文港出门,陈文港都没顾得理他。
“谢谢。”
“
时间天快似天,原本仿佛遥遥无期毕业,眼看就进入倒计时阶段。
他无可奈何地笑下,陈文港承认,他有时候其实还抱着希望,霍念生没准走到结束之前会改主意,但并没有这样迹象,希冀太多,切显得他像是自作多情。
他笑着反问:“你希望想你,还是忘你?”
霍念生侧头看他两眼,突然把手臂伸过来。陈文港躲闪未及,被抓个正着。霍念生把他捞近点,直接就着他用过吸管,喝大口橙汁,玻璃杯立时见底,发出滋滋动静。
他小臂线条流畅,勤于锻炼,从胸肌到腹肌,再到大腿肌肉,都充满自律痕迹。
海外学校陆续有回信,过半发来邮件通知,有些还需要参加线上面试。
周末,霍念生从学校接到陈文港,把人带回家,这次他们没回公寓,而是去半山别墅。
霍念生名下物业众多,这里是远离市区个小庄园,庭院、喷泉、泳池,应俱全。陈文港换衣服,坐在泳池边上,阳光倾泻,碧波粼粼,他小腿泡在水里,被照得白到刺眼。
霍念生拿杯冰镇橙汁过来,手指扣着杯沿,贴在陈文港脸上:
“你现在贵人事忙,请都请不动,终于舍得出来,面试都参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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