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给
两份纪念品，走出美术馆，街边停着
辆冰淇淋车。反季节出现
冷饮反而大受欢迎，很多人甚至排起队。霍念生买两个
回来，红白，他递个给陈文港。
陈文港说谢谢，忽然个冰淇淋尖举到嘴边，霍念生问：“尝尝
？”
说不清第几次鬼使神差，陈文港抿口，入口凉滑，甜味顺着喉咙滑下去。
投桃报李，似乎他也有义务贡献口。这时有个认识霍念生朋友从天而降，老远过来打招呼，他用探究眼神瞥陈文港，霍念生三言两语，很快打发他。
但是到郑宅门口，他下车，霍念生从车窗看出来：“你明天还来吗？”
冬夜沉沉，背后突然起阵冷风，从脖子里灌进来。
两人对视良久，陈文港做决定：“来。”
*
剩下为数不多寒假，陈文港几乎都是在霍念生公寓度过。
—粥水火锅。
霍念生问：“试试这个？”
陈文港笑着乜他：“你也吃这种平头百姓餐厅
？”
他把“平头百姓”稍微拉点长腔，还是被发现，霍念生挑眉，不等他开腔，陈文港忙去推开玻璃门，他们两个坐下来，霍念生拿着菜单，边研究边跟服务员问话。
陈文港托腮望着他们，忽听霍念生问：“你喜欢吃什？”
之后约会还没结束，他们又逛会儿就回霍念生公
郑氏虽然已经开班，大部分人还沉浸在正月年味里，工作算不上很繁忙。郑秉义注重年节传统，没有要求郑玉成和郑茂勋早早返回公司。陈文港便也跟着偷闲，每天有大把时间。
陈文港不确定郑玉成都用假期时间干点什，冷战还在继续，自打分手以来，他们就像个屋檐下住两个陌生人。至于他自己，跟霍念生来往，则似在享受种偷偷摸摸快乐——明知不太妥当，也没敢告诉任何人，但是霍念生邀请，陈文港终究还是会答应。
那本隐晦解谜书他们研究完，花好几天功夫，来回读许多遍，书里书外故事面纱渐渐揭开，但之后霍念生又源源不断地找出很多陈文港会有兴趣东西，它们拥有各种各样来头，朋友送，街上看到，储藏室里翻出来……
他追求循序渐进，分寸拿捏得恰好到处，而表现看起来尤为真诚。在陈文港面前，这位大少爷煞费苦心，连所有架子都收起来，甚至愿意和他花晚上时间拼个乐高海盗船。
开学前最后天，陈文港陪霍念生去看个画展。
“都行。”
“都行最难伺候，你自己来。”
吃饱喝足，郑宝秋又次来电话，问陈文港今天回不回家。
于是又走回霍念生公寓，但是没有上楼，电梯直接下负二层，霍念生开车送他回去。
车窗外街景变换，路上陈文港很安静，如果不是这个电话，他其实还没考虑今晚是不是继续留宿。天夜不归宿还好解释，接连两三天住在别人家里，算怎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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