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念生漫不经心但实打实地瞪她眼:“认为你这种假设全是糟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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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老李为霍念生打开门,他坐进后排,听到对方询问:“霍先生,您今晚去哪?”
霍念生正要说云顶大厦,忽然改口:“回御水湾吧。”
云顶大厦是他上回带陈文港去公寓。御水湾是霍家老宅。
让李红琼觉得疑惑是:“他和何宛心是不是走得又近?还以为没戏。”
霍念生道:“这个也不是很清楚。很少关心别人无关紧要八卦。”
李红琼对他胡说八道报以贯嗤之以鼻,笑下,把酒喝干。
至于在她看来,倒觉得何宛心做都是逆风翻盘局——
本身个私生女,能牢牢笼络生父和异母哥哥信任,手段就算是不小。如今她是何家小姐,郑氏、何氏两家业务领域合作繁多,联姻是最有力稳固合作方式,郑玉成是她能给自己挑到最合适联姻对象——前途无量,感情用事,能掌控得他,她就步登天。
李红琼托着高脚杯,沿红毯走来,里面层桃红酒液,杯口折射着头顶灯光。
霍念生正靠在栏杆上往下看,条胳膊往后搭着,另手晃着个威士忌杯。
她不无好奇:“你跟郑玉成鬼鬼祟祟都在屋里说什?”
“没什,就聊聊过去青葱岁月。”
“想象不出你这种人还会有青葱岁月。”
路上霍念生闭目养神,带着点不至于醉微醺。
这晚他见到郑玉成,酒也灌,心理战术也打,使劲解数却也并没从对方嘴里套出什。
此前何宛心对郑玉成痴情不改,搞多出闹剧,虽然谈不上好看,但还是有用,这下何家亲族里就算有其他适龄女孩儿,稍微要点体面,也不会再跟她横刀夺爱。
但有利必有弊,郑秉义未必会喜欢个不识大体儿媳妇,想必也要因此更多衡量。
或许就因为这样,在排除外敌以后,她最近开始装乖。李红琼听说何宛心近来热衷公益事业,时参加环保组织活动剪彩,时筹款推动市立公共图书翻新,总之忙碌得很。
有人爱情至上,有人只爱钱权。但不知道最后几个人能得偿所愿。
李红琼把视线转向霍念生,突然说:“如果当初郑世伯收养不是男孩是个女孩,可能现在情况就不是这样。你认为他选儿媳会更倾向于哪个?有家世?贤内助?”
“你想象不出事情多。你肯定也想象不出还能当个居家好男人呢。”霍念生冲她举举杯,看到她无言以对表情,“至少给人当男朋友当得还可以吧——你喝不喝?”
“不。”李红琼拧起秀眉,有点嫌弃表情,“你泥煤怪兽,自己留着吧。”
“倒觉得这个口味有故事感。”霍念生说。
身边朋友来来去去,似乎有人在那边逗什趣,引发阵笑声。
李红琼停在霍念生身旁,两人闲聊些其他事。最后又回到刚刚离开郑玉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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