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搞错地址,昨天尤安平大着舌头报酒吧名时候他点下通话录音——
“……
说罢,却对上双幽幽琥珀色眸子。
然后陈文港却没忍住打个哈欠:“你是郑家少爷,实在没必要在个坎上过不去。”
良久,郑玉成深深呼出口气:“知道。这样车轱辘话来回说……也挺没意思。”
却保持着那个动作没动。
或者是不想动,他现在精神也好不哪去,宿醉醒来,得知发生这多事,郑玉成脑袋突突地跳着疼,像有人拿着小锤不停地敲,以至于恨不得有人痛快给它击算。
王叔把两人送到楼下:“就不送你们,等有人替班再回去。”
郑玉成终于笑笑,但也笑得不大好看,请他在医院招呼好林伯和郑秉义。
再回头,陈文港已经朝门口走去。
郑玉成跟在后面,经过片草坪,突然疾跑两步,上前抓住他肩膀——
“文港,们谈谈?”
沉默下来。
王叔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想安慰也无从下口,只是叹口气,从果篮里摸个苹果。
对着光看看,又摸把水果刀,用脚推着垃圾桶,顶到沙发这边来。
陈文港从他手里接过:“王叔,来吧。”
刚削两下,郑玉成言不发,起身过来,抢走苹果和水果刀。
“对,不过昨天你们起喝酒,是尤安平给打电话让接你。”陈文港想想告知他,“后来王叔还去跟他们确认你行踪,你还是给别人回个电话报平安。”
“他给你打电话?”郑玉成那时候是断片,“他说什?”
陈文港却没直接回答,摸索着手机边缘,望着他,似乎思量什。
郑玉成不明所以,只是凭直觉体悟到,即将到来是个审判瞬间。
其实也不是那要紧事。陈文港盯着他,终于慢慢出口气。
私立医院环境清幽,绿化做得像是公园。
湖边条浅色长椅,陈文港晚没睡,已经困倦不已,他走过去,自己先坐下。
才看郑玉成,寸寸地审视:“你要谈什?”
郑玉成踟蹰地望着他,却没跟着坐下,慢慢屈下边膝盖,降低高度,和他视线平齐。
“昨天喝成那样是因为……”他自嘲笑笑,有点语无伦次,“对不起,又做件丢人现眼事。昨天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只是不想回家。文港,真没可能回头吗?”
刀刃压上果肉,扯出圈长长皮,最后咔嚓断,掉入桶里。
突然听郑玉成不明显地“嘶”声,紧接着吮下,把手往里藏。但藏是藏不过,王叔赶忙从医药箱翻出个创可贴,把他拉去卫生间冲洗。
林伯终于看不下去:“都够,这是飞来横祸,老天爷要降灾,不关任何人事。个个吓成这个没主心骨样子——文港,你检查完也回家吧。”
郑玉成捏着包创可贴手指,陈文港已经站起来。
“那林伯你休息,明天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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