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港索性先带陈香铃走人,太阳晒得人汗津津,找个地方坐着吃冰。
陈香铃大大“唉”声:“这家人真讨厌。们过得才不容易呢。”
陈文港才责备她:“是这个问题吗?他都动手,你怎不跑?”
陈香铃偷眼看他,陈文港拍她头:“强势是战术态度,你跟个大男人叫板就是傻。”
这时候陈文港好像少点文质彬彬感觉,眯着眼,搅搅牛奶红豆冰,陈香铃觉得他心里在盘算
他冷冷:“有误会你不会用嘴问,姑娘家家,哪个小偷长这个样子?”
那男人块头挺大,脸上堆着横肉,显得不好惹。但他老婆比他明几分事理,从屋里出来,把他拉住,朝后背啪啪打几下,又骂几句,才向面前年轻房东赔笑:
“靓仔,靓女,不好意思,刚刚推人肯定是他不对,但你也不能这样闯进们家。当初们和原来房东签合同,明明说好可以直住下去,你们这样变卦怎行呢?”
陈香铃鼓着腮帮子,瞪她眼。
女人停顿片刻,说得也可怜:“其实们小家小户,出来打拼真好不容易,每分挣都是血汗钱哪,还有小孩要养,你看你也不缺钱,们就是想再住半年,要不然就给们宽限下,各退步,们再按原来租金付给你几个月?到们房子装好,肯定搬走。”
以为们不懂法!只要们还在这里住,你就算是房东也不能私闯民宅!”
陈香铃还呆愣愣地和对方讲道理:“你们租房合同已经过期!”
男人面容很凶:“你们本地人就是欺负们外地人!当时明明说可以继续续租,要不然们拖家带口,根本不会住这个房子!告诉你,口头约定也是约定,你们这是违约!”
陈文港忙上去扶住堂妹:“怎回事?动什手,你还是不是男人?”
陈香铃看到他觉得委屈:“哥……”
陈文港还是冷着面,也不理她,还是抓着陈香铃手看。
女主人道:“刚刚都是误会,都是大成不对,让他道歉。”
不过男主人也没什道歉意思。
最后陈文港朝她礼貌地笑笑:“听明白。大家都有难处,你们早这说,是可以通融几个月。但你先生推妹妹,也不太想谈,还是请你们令择良宅吧。”
这就开始扯皮,对方直卖弱,说自家生计不易,男主人是在工地干活,女主人没有工作,在家里带孩子,孩子上学花钱又凶,总之不宽限他们几个月是把人往死里逼。
吵吵嚷嚷,他差不多听明白。
陈文港知道曹律师那边直派助手催大伯家履约,大伯不操心家里事,丢给大伯母,大伯母也懒得出面,直接叫女儿来跟租客交涉。
今天陈香铃便来,想着租期已经过,见大门没关便推门而入。
结果男主人突然杀出来,把她当小偷,推搡出来。
陈文港捉住陈香铃手,细白手背在门框上撞下,划破点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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