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他体内似乎出现另个自己,娴熟地从老地方摸到药盒
然而她穿着清凉,手机锁在储物柜里。俞山丁扶着膝盖,也再弯腰查看情况,闻言摸身上——只条裤衩。郑宝秋连忙起身跑去拿,转身却愣,口中喊声“表哥”。
戚同舟六神无主地蹲在那里,下意识抬头,身边便多个人。
他都没发现霍念生是什时候来。但公平地说,霍念生也目中无他。
郑宝秋显然更依赖自己人,抓住戚同舟肩膀,往后拉拉,示意他让让。戚同舟无奈让开,看着霍念生屈着条膝盖,跪在地上,轻轻喊陈文港名字。
听到他声音,陈文港终于有反应。
“不会演吧?喂,别开玩笑啦。”
围观人群中,有声音小心开口:“会不会是羊癫疯?”
俞山丁如摩西分海般挤开人群,露出脑袋,他倒还镇定,斥责说话小模特:“什羊癫疯!干什干什,都挤在这,能不有人缺氧吗?还不都散开,把新鲜空气让出来?”
这些模特里不少是他老熟人,俞山丁个眼神,便哄笑着带头散开去。
郑宝秋扯起领子,嗅嗅自己被殃及泼到液体,甚至试着舔下手背,确只是香槟。总不能是酒里掺别东西?
哀鸣是他发出,他已经捂着脸摔在地上。不像被人泼酒,倒像被泼硫酸样恐惧。
郑宝秋回过神来,骂声:“谁干?”
她扑上去,担忧地问是不是溅到眼。
人群面面相觑,都脸无辜,自然无人主动承认。
戚同舟倒是看见,泼酒人是刚刚骂他那个傻帽。
霍念生只觉左手紧,被他死死抓住。陈文港力道奇大,几乎要捏碎他手骨。
他另只手仍紧紧捂着脸,露出半边面容泛着白皙光泽,看不出任何问题。
霍念生心里反而安稳下来,由他捏着,他指挥郑宝秋:“你掏掏他兜里,有没有个……”
个分装用小药盒。陈文港如果带在身上,会固定装在右边口袋。
霍念生皱起眉,顿顿:“算,来吧。”
她有些茫然,再次俯下身:“文港哥,你感觉怎样?”
陈文港死死咬着牙关没回答她。
酒液沁透衣服,凉意顺着神经直抵大脑,他感觉到却不是冰冷,而是滚烫,烫得几乎烧起来,灼得他每寸皮肤剧痛不已。意识也是混沌,他分不清现实和记忆。
陈文港动动嘴唇,戚同舟觉得他似乎说什,可惜没能听清。
郑宝秋做决定:“要不还是叫救护车吧……这就去叫。”
但此时顾不得追究对方,他也在陈文港身旁蹲下来,却举着两只手不知所措。
陈文港把身体蜷成团,这是个极具防御性姿态,整个人绷得像张拉紧弓,不让摸不让碰,这不是正常反应。
摇滚声不知何时停,只有音乐还在空放,乐队成员都伸着脑袋往这边看热闹——
“什情况?”
“有人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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