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嗖地
声，另支飞镖脱手，比刚刚离靶心近点，擦着边算是个九环。
霍京生皱着眉叫
声：“大哥！”
他面前茶几上几份娱乐小报，霍念生来
“开玩笑
！这
惊讶干什？你又不是头天知道，
这张嘴说话不中听。身体不好，该退休退休，该疗养疗养，老年人就该钓钓鱼，溜溜鸟，不要操那多咸淡心。”
霍京生咳半天才缓过来：“大哥。”他干笑两声，“你是不是还记仇？”
霍念生在他旁边坐下，两条腿伸，搭在茶几上。他胳膊长腿长，这来就把霍京生挤到沙发角。霍京生不欲跟他亲密地挨着，可怜巴巴地往旁挤，颇为局促。
霍京生试探道：“二叔他……”
嗖地声，磨得锐利镖尖刺入七环位置。
Amanda走进来，给他面前茶杯续茶，又给霍念生端来杯浓缩咖啡。
霍念生热情只爆发那下便收放自如，往宽阔实木办公桌后坐，顺手打开份文件夹，懒得理人。霍京生被硬生生晾在会客沙发上，脸上有些僵硬，眼珠子转转。
他把飞镖扔回茶几上：“大哥，其实是二叔让来。”
“他老人家怎样？”
“他这两年身体不如从前，年纪大容易心软，让你不忙时候回去见见家人。”
不知由于白噪音加持，还是别什原因，这觉他睡得宁静安稳。
*
他睡着时候，霍念生刚回到自己办公室。
助理Amanda使个眼色，示意有客人。
他弟弟霍京生在里头等着，已经待阵子。
“手生。”霍念生啧声，扭头看他，“你刚刚说什？”
霍京生讷讷。
前几年他们父亲去世，众子女遗产大战，他和二叔私下结盟，但，霍念生不也早就勾结三叔？二叔想将他们军，最后在三叔斡旋下，霍念生拿股份，去彰城，气呵成。
霍念生负责霍氏在那边地产开发和风险投资，霍京生来之前，二叔让他打探，但不要问生意，闲聊即可。然而这也聊不出什来，霍念生俨然甩手掌柜，只有吃喝玩乐信手拈来。
霍京生换个策略，张张口：“二叔希望你能……”
闻言霍念生却问：“不好，是有多不好？”
“什意思？”
“脑梗？心梗？肿瘤？半身不遂？还有几年活头？”
“你……他……”霍京生口茶岔进气管，呛咳起来，脸色憋得通红。
霍念生噗嗤笑出声，重新走过去，弯腰，把他扔下飞镖捡起来，手指捻着转两下：
霍京生手里无聊地把玩着支飞镖，这是他办公室里小玩意，圆形靶子挂在门边。
见到他，霍念生迎上去：“等很久吗？要过来怎不提前打个招呼？”
兄弟俩假惺惺地拥抱。
霍京生笑道：“本来就是路过，临时起意想来看看你。大哥这里还是气派。”
他对面是整面巨大落地窗，半城景色览无余，远处能望到黑茫茫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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