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没听见。”陈文港接过,道谢,想想又道,“刚刚跟郑玉成没说什。”
林伯拍他计:“什话?说天天工作就盯着你们似。在个家生活,低头不见抬头见,也没人让你们句话都不说。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姜茶是甜,里面加红糖,几乎尝不出辛辣味,热腾腾地冒着白烟。
陈文港喝两口,很快身上有热意。
他把祝律师名片收到皮夹里,然后把托盘和杯子送回楼下,等佣人来收。
“嗯,好,知道。”陈文港说。
“你别误会,不是想干涉你和谁交朋友,和谁来往。”郑玉成蹙着英挺眉,“只是你太天真,容易相信别人,怕你被别人利用自己还不知道。”
走廊上有人朝这边过来,且咳两声,是管家林伯声音。
陈文港向后退步,跟郑玉成拉开距离。
林伯走到跟前,皱皱眉,摸摸他领子:“淋雨?”
。
直到昨天所有人加班,闲聊时候听小林那姑娘提嘴,才发现不是这回事。
“别想那多。”陈文港却说,“你知道结果是好就可以。其他不重要。”
郑玉成仍然堵着路,他执着地问陈文港:“霍念生有没有难为你?”
陈文港说:“没有。他很痛快就答应。”
这天没有其他特别要紧事要做,家里又没其他人在,陈文港浮生偷得半日闲,上楼时候他去书房随手找本书,回到卧室,打开音响,随便挑个音乐,钻到床上。
温暖干燥环境让人慵懒,他腿上搭着毯子,页页地翻看。
书是本带点科幻色彩恐怖小说,跟阴沉天气互相映衬。窗外雨依然下阵停阵,这会儿又开始。雨点敲在玻璃上,和舒缓钢琴曲交织成种别样节奏。
陈文港不知看多久,柔软困意渐渐上来。
他把书放在床头柜上,往下滑截,用毯子裹住自己,阖上眼。
陈文港忙说:“没事,已经快干。”
“那也赶紧换衣服去。哪就干?湿气都捂到关节里。”
在老管家注视下,陈文港蹬蹬上楼,把郑玉成丢在后头。
他回到自己卧室,洗个热水澡,把头发吹干,换身黑色家居服,胸口位置用白线绣艘帆船。听到有人敲门,他过去打开,林伯用托盘端杯姜茶给他。
“刚刚小梅来送趟,说敲门你没开,就猜你在洗澡。”
郑玉成对于这个“痛快”表示怀疑——这种近乎友好善良形容词,听起来跟他印象里霍念生真不容易扯上关系。他还想再问什,张张口,可是他又能怎问呢。
他霍念生是什善男信女,何以就对陈文港那痛快?
郑玉成不愿往坏那面多想,他下意识避开某些可能。
那些可能却像虫子样在心头噬咬,不是剧烈地疼,而是又麻又痒。
“总之你别再和他有太多接触。他那种人不会无缘无故对别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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