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陈文港肯定是要走,他也早想好将来何去何从。
陈文港把剩下最后点米酒倒给对方:“帮你也留意下合适机构。”
“不说那些不高兴。”卢晨龙往外面看看,问,“你回不回你原来家看看?”
“明天再去吧。”陈文港低着头,没在意,“租出去很久,感觉也不算自己家。”
卢晨龙“哦”声:“你大伯租吧,他那个人——”终究议论别人长辈不太好,他舌头转个弯,“就是套房子而已。像妈以前倒是啰嗦,天天说什,人在哪,家就在哪。以后你跟你那个郑少爷出来自己过呗,重新买套房,反正也不会在这买,咱们这片区都老掉牙。”
“之前上课那个康复中心倒闭。”卢晨龙解释,“也问几个新机构,收费都不是般高,个治疗周期就小十万,感觉没有太合适。”
“贵就贵,还是要治。你需要钱话……”
“打住,开口不是跟你要钱,真不是。只是钱问题还能勒勒裤腰带,挣得出。还有其他呢?方面是贵,方面是远,他们又需要有家长全天候跟着。又要干活,又要个人照顾他,怎顾得过来?现在只是暂时没上课,再找找其他吧。”
陈文港便没再说话,和他碰杯。
朋友已经尽力,没法再苛责对弟弟不够上心。
水滴滴答答,卢晨龙喂他口饭,他不吃,向着陈文港直笑:“哥哥,文港,陈文港。”
卢晨龙阻止他:“不许直接喊大人名字!”
小宝消停半分钟,又傻笑:“老太婆,嘿嘿,死老太婆!”
卢晨龙恼,打他手:“这是跟谁学?说不能瞎喊!谁还教你骂人!”
小宝听不进去,人多他就容易兴奋,把汤倒自己身,挨打,咧着嘴哭嚎起来。
陈文港说:“成家可以考虑,但不是和他。他已经是过去式。”
卢晨龙诧异地看他,在朋友脸上找
要照顾个特殊孩子有多难,如果说别人不知道,他是很清楚。
念生基金会资助过项目里就包括特殊教育推广,他也接触大量类似家庭。每个有问题孩子,他们需要都像个黑洞,只有往里付出份,那里面却未必看得到希望,很多亲生父母都未必坚持得下去。
然后就是夫妻反目,婚姻破碎,互相攻讦,抛妻弃子……
看太多。
上次他和郑茂勋闲闲地提过句,以后离开郑氏要去干什,当时郑茂勋当他开玩笑。
轻度智力障碍。
好好饭桌霎时鸡飞狗跳。陈文港劝解,周奶奶叹气:“他又不懂,你打他干什?跟你说多少次别打孩子,快吃好,带他去洗洗,你们聊你们。”
陈文港看着老小走出大门。
卢晨龙发愁:“还是那样,时好时坏,有时候看着懂事点,过几天又退回去。”
陈文港还记得些:“之前你们不是在康复中心进行干预吗?效果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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